花樓——都城中最富盛名的地方,昨日這裏又增加了一位姑娘,名喚“泓浵”——其既放也,泓浵瀇瀁,若千裏懸流,四達而不可窮。
這名字柔中帶剛,讓人聽了便覺得莫名的心動,總想一窺究竟的感覺,而其相貌則是極為美豔,尤其是眼角下的一顆痣,更是增添了幾分異域情愫。
世間美人,上華夙見過千千萬,可美則美矣,總有些不如意,但泓浵則可以說是完美無瑕。至少在現在看來,上華夙可以確定此人非同一般。
今日是她初次登台亮相的日子,昨日花樓便放出了消息,還沒走進到花樓,那一條巷子已是人聲鼎沸、車馬不絕,格外的熱鬧。
一見到上華夙的馬車駛近,門口張羅的老鴇胡媽媽,當即從台階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下來,激動的走到停下的馬車前,諂笑而殷勤的說道:“哎呦,曄公子來了,快快樓上請,包間都給您留好了。”
上華夙一邊走下馬車,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胡媽媽,你說著泓浵有本公子好看麼?”
胡媽媽是見慣了各樣人物的主,且極為事故,當即怯懦的矢口否認道:“曄公子您可真會說笑,這滿都城誰人不知你曄公子的美名,再者我家泓浵不過是個奴家,怎能和您這這樣身份高貴之人相比。”
上華夙將手中的扇子瀟灑的打開,對著身後跟隨的展翼揚聲說道:“胡媽媽這麼會說話,不怪這花樓風生水起,賞!”
他最後的“賞”字說得極為洪亮,似乎在故意說給周圍的人聽一般,同時也將他紈絝子弟的本性顯露無遺。
展翼也不含糊,旋即自錢袋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扔在了笑麵如花的胡媽媽手中。
“哎呦,曄公子出手還真是大方,這讓小人怎麼受得。”話雖如此說,可胡媽媽的臉上褶子更深了幾層,透露著無限的誌得意滿。
她最怕的就是“千曄”,這都城裏赫赫有名的浪蕩公子哥不來,昨日特意率先差了人去將軍府送了拜帖,還將泓浵形容得宛若天仙下凡。
她今兒個特意站在這花樓門口,為的就是在等這曄公子,隻要她來了,自己便心安了不少。
恐怕今晚她不僅要賺個缽滿盆盈,還會讓這花樓名聲大噪。
上華夙在胡媽媽親自引領下去了位於二樓正對著大廳中央台子的房間,又命小廝將早已備好的上等酒水奉上,她親自在一旁招待。
胡媽媽給上華夙斟滿了一杯酒後,殷勤的問道:“曄公子,可是要找靈犀姑娘來作陪?”
這靈犀姑娘是她這花樓一直以來的頭牌,上華夙每次來也都會點她作伴。
“不是快開始了麼,爺我就等等好了,你昨個不是將這泓浵吹上天去了麼,爺我就看看她究竟有多美。”
胡媽媽也沒有膽怯,以靈犀的姿色既是能博得眼前人的青睞,她又豈會擔心姿容更佳的泓浵會落敗。
胡媽媽笑眯眯的不說話,但滿臉都寫著胸有成竹的自信。她對著上華夙施施然一禮,說道:“曄公子,小人先去安排安排,您且在這裏稍等片刻,很快泓浵便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