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殘忍麼?可若是他的死能換你一年不老,我相信你也會同我一樣殘忍,哈哈哈哈。”阿玉笑得猖狂,絲毫不因殺了人而自責。
小梨也不敢睜眼,聲音遲疑的道:“可他……可他那麼愛你,你怎麼忍心?”
“有何不忍心,是他一廂情願的愛我,與我何幹?”阿玉說的理直氣壯,好似是男子自願獻上自己的生命一般,可分明方才男子臨死前還一遍遍不甘心的追問緣由。
阿玉將男子的肋骨拆下,用血淋淋的手抓著肋骨遞到洞口,還對墟城催促道:“快點,肋骨還熱著。”
“咚”的一聲過後,淚痕的味道香遍滿屋,隨即“咕咚咕咚”的聲音響過之後,阿玉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酒好酒啊!”阿玉嬌媚的聲音浮上一層沙啞與酒醉的迷離,聽上去極具誘惑。
阿玉對墟城故意挑逗的說道:“郎君,你覺得我美麼?”
“你有我美麼?”墟城反問一句,重新躺回到搖椅上,說道:“日後不要來了。”
“郎君別這麼無情麼!”阿玉走到墟城身後,雙手想要攀上他的頸項,卻被墟城伸出的一根銀針抵在了阿玉的手腕經脈處,讓她當即停下動作。
墟城幽幽的說道:“你太臭了。”
“郎君生得一表人才,但還真是不解風情呢!”阿玉故意歎息,顯然是有些惋惜,隨即走到大堂中一處漏雨的地方,借著雨水將手上的血跡洗掉。
墟城搖著搖椅,一手拄著頭,懨懨的說道:“想殺我的人多了,不過有實力可遠遠不夠,還要看你有沒有運氣。”
阿玉的動作僵滯了一瞬,旋即幹笑了兩聲,心虛的說道:“郎君可真是說笑了,這普天之下,哪曾聽說有人不守墟城規矩,還能活著出去的。”
阿玉說完話後,便自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將手上的水漬擦幹,旋即大步走向門口,拾起那把染血的紙傘,對墟城回眸一笑道:“郎君,我下次來,定會讓你破例的。”
留下一句豪言之後,阿玉便大步離開了房間,上了門前聽著的馬車,自己駕著馬車離開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向那名男子一眼,絕情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小梨仍舊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轉首望向搖椅所在,詢問道:“墟城......屍體,你要怎麼處理。”
“我的世界如何?”墟城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了小梨的感受。
小梨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問道:“什麼意思?”
“相信時日不久後,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了。”墟城諱莫如深的說道,讓人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不過墟城似乎也沒想給她解釋,他走到屍體身邊,伸出一根繩子一甩搭在男子的頸項上,又一甩,男子的屍體旋即準確無誤的拋進了地洞中。
小梨被突如其來劇烈的擲物聲嚇得縮了下脖子,讓墟城不禁發出一聲嗤笑,說道:“我今天不會回來,這頓飯便是你一天的果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