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聾子麼!沒聽見我娘子在問你話呢!”墟城不滿的說道,大有寵溺之意。
“椽州瘟疫,唯獨一男子無恙,他說曾飲過你這裏的酒。”
上華夙原是不想說的,可他知曉小梨心軟,也想盡快離開這裏,所以便言簡意賅的將理由說了出來。
“哦?嗬嗬,什麼時候我這酒還有救命的功效了?!”墟城笑得歡快,話語裏盡是譏諷。
小梨聽到理由,著實如上華夙所想,當即心軟了幾分。可小梨的心路卻打著鼓,墟城這個冷血的人,怎麼會對人心有同情,不過她還是想試一試。
小梨轉頭看向墟城,小心翼翼的開口勸說道:“救人要緊......墟城,你且先給他一些吧!酒這東西,再釀就有了,但命,沒了就沒了。”
墟城含笑的嘴角漸漸收起,無比認真的對小梨說道:“娘子,你可知為何我每次隻給人一杯酒?”
小梨哪裏知道他這些門門道道,當即誠實的搖了搖頭,卻才想起來墟城看不到她的動作。
小梨正要開口回答,墟城就像看到了似的,複又說道:“因為我這酒是用人血釀的,一根骨頭一杯酒。”
小梨嗔目結舌,這淚痕和餘念哪裏是酒,分明就是人血。然而不管是陸離,還是死在眼前的阿玉,他們都是嗜血成癮。
“唔。”處於想象中的小梨忍不住掩嘴作嘔,而墟城則體貼的輕拍她的後背,柔聲而焦急的說道:“娘子昨個才說想盡快要個像我一樣的孩子,莫不是這就有了吧!”
小梨厭惡的伸出手想推開墟城,但墟城就像提前知曉她的動作一般,早已將她的雙手牢牢的攥在自己手中。
隻看到表麵的上華夙,覺得兩個人就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登時青筋暴跳,惱火的咽下一口氣,說道:“我不管是酒還是血,我要的就是這一東西。”
“好,我可以給你。”墟城似乎是為了小梨不適而焦急,痛快的說道:“但是你要將自己的肋骨留下。”
小梨一聽哪裏還顧得上與墟城僵持,說了這麼多,墟城分明還是想要上華夙的命,這讓她如何還能忍。
小梨大聲對墟城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墟城也故作惱火,聲音幽怨的說道:“怎麼,莫不是娘子舍不得他?為夫都不在意你們的曾經,你怎還這樣傷我的心!”
上華夙想不到小梨竟是連她與自己的曾經都告訴了墟城,可見她對墟城是真的毫無保留。這才不過短短半月,她的心竟是變得這般快,當真是讓上華夙心寒。
“當初我也是想和她玩玩而已,誰想到她竟還當了真。”上華夙一改方才的冷漠,勾起嘴角哂笑道:“前些日子她被人擄走,我還覺得有些可惜,‘七王妃’的滋味......我還沒嚐過呢!”
上華夙的話,讓小梨忽然想起了當時在峪穀中,兩人的對話,這句‘七王妃’她不陌生,這樣的語氣,她也那麼熟悉。
想起上華夙與自己在一起時,他總表現出的情不自禁,小梨焦急的眸子也逐漸冷了下來,她也冷笑一聲,看向上華夙,無比沉靜的說道:“上華夙,你果然......對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