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洱見狀,訝然的大聲疾呼道:“你要做什麼?”
“嗯,你在也行。”小梨愔愔的道,轉而一揮手,展翼旋即拿匕首砍斷了吊橋的繩索。
“不要啊!”山洱疾步上前想阻止,可等他跑到崖邊不僅沒有抓到繩索,還險些掉下山崖,幸虧展翼手快,抓住了他的後背衣襟。
“小子,下一次看準點。”展翼隨意將山洱扔回到了安全處。
山洱站住腳後怒氣衝衝的瞪了眼小梨與展翼,急急忙忙的轉身跑向山鬼的居所,高喊道:“師傅,他們把橋給砍了,我們出不去了。”
小梨、上華夙與展翼三人緊隨其後走進了山鬼的房間。
而山鬼則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拿著一根筆,淡定自若的寫著東西。
小梨開門見山的問道:“老鬼,墟城可是給上華夙生母下毒的人?又或者你們三人之間有何關係?”
山鬼手下不停,也不抬頭看向三人,仿佛沒有聽到小梨說話一般。
小梨雙手環胸,緩步走到了床邊的床榻上坐下,猶如故地重遊般的拍了拍床頭,感慨萬分的對上華夙說道:“之前你就是在這裏與翎羽幫我解得一部分毒。”
上華夙的眼睛微微凝了凝,隻是空無任何頭緒與影像。
上華夙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毒素影響得記憶全消,所以也不再耗費心智去回憶,旋即看向山鬼說道:“橋已砍,你若不說,那麼大家同歸於盡。”
山鬼依舊在寫,許久後終於停了筆,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展翼。
展翼看過之後神情微微異動,但卻沒有猶豫的將紙張交給了上華夙。
“你有什麼條件?”
上華夙看過之後又將紙傳給了小梨。
小梨看過之後,神情也頗為興奮,一躍自床榻上起身,衝到了山鬼身前,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說起來小梨雖然覺得自己對展翼無愧,但多少還是有些惋惜。尤其是近來回憶起從前的點點滴滴,小梨就越發覺得從前的“呆頭鵝”,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山鬼點點頭,但目光也望向窗外,顯然是在說條件。小梨即便不回頭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將外麵的橋修好。
展翼毅然決然的說道:“主子,不必管我。”
“誰說的,治,必須治,而且馬上就治。”小梨做主答應下來,但她也不傻,生怕山鬼動手腳,小梨又加了一個條件,道:“不過要等你將展翼治好後,我才能命人將橋修好。”
山鬼伸出了一根手指,又折了一半。
山洱解釋道:“師傅說要半年才能治好。”
“這麼久啊!”小梨的眼眸微微閃了閃,但還是拍了下桌案,當機立斷的答應下來,“好,你且治,我們就等你治好的那天。”
“小梨姑娘......”展翼張口便要拒絕,卻被小梨厲聲打斷道:“什麼都別說了,我和上華夙還有事情要去做,半年後,我搭好橋,接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小梨說得輕淡,可展翼明白,她是在告訴自己,他將自己當作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