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小伎倆。”小梨終於是開口回應道:“不過是在好奇,等你日後康複了,會如何給我道歉。”
“嗬嗬,笑話!我有什麼需要康複的?我現在就很健康。”上華夙哂笑不已。
小梨雙手環胸,挑了下下巴,懨懨的看著他,道:“那你說,你現在可記得除我以外的事。”
“我當然......”上華夙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眸光一瞬間暗淡下來,神情忽然間倉惶茫然。
上華夙大聲的質問小梨道:“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你自願而為的,若真說我做了什麼......”小梨眼珠向上挑了挑,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說,你究竟做了什麼?”上華夙焦躁不安的追問。
“嗯。”小梨裝腔作勢的點了點頭,卻是話鋒一轉,說道:“我決定不告訴你了,每天都在重複的話,我怕自己會累死。”
上華夙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什麼意思,你究竟在說什麼?”
小梨對著不遠處的隱衛揮了揮手,將人叫了過來。
“這隱衛,怎麼穿著我手下的衣服?”上華夙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正畢恭畢敬與小梨交談的隱衛,隱約間隻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行,這事就交給你了,日後每天他醒來,你就負責更他說這些話。”
與隱衛耳語過後的小梨拍了拍隱衛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模樣。
“是。”
隱衛苦不堪言的咽下一口氣,轉而走到上華夙麵前,愁眉苦臉的說道:“主子好,夫人讓我跟你講講你們從相遇之時的故事。”
“什麼夫人?”
“最初您與夫人是在這片樹林之外的出口相遇的,當時您......”
隱衛遵從小梨的話將上華夙與她相遇的故事娓娓道來。
如果單單是這樣,隱衛倒是並不覺得苦悶。
可偏偏小梨是說,日後每天在上華夙醒來之後,隱衛都要如此重複一遍,直到上華夙有了記憶,起碼是能記起他所講的故事中的一小段,才可以繼續往下進行。
“我怎麼可能會救她?”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我怎麼可能會與她私定終身?”
這樣的問題,幾乎是每日上華夙都在重複,然而從來隱衛都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日複一日,雖然上華夙不見起色,但小梨還在堅持,而且還會每日都喂給上華夙他厭惡的烤魚。
半個月後,豐收未來,但自都城中送來的密函到了。
“什麼意思?曄將軍不是說他病了,出去尋藥尋醫了,怎麼千盛帝還會命他去鎮壓北幽寒地的叛亂?”
小梨疑惑的看著眼前送信的人,倘若他不是跟著上華夙留在村口的隱衛一同進來,小梨都要懷疑他的消息有假。
“是有人和千盛帝說曄將軍在此。”來人答道。
小梨當即追問道:“是誰?”
“不知,隻是說千盛帝收到了有人遞上的密函。”來人又答道。
小梨默不作聲,看向了身邊的隱衛,道:“咱們可是在哪裏暴露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