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跟在曄將軍身邊的那個阿北?”阿北那日叛變的時候鬧得動靜很大,在中軍帳旁紮營的元坤自然是聽得真切。
“是,正是,那小子可是個能人啊!”陳彥青激動的說道:“老元,不妨跟你實話實說,那日我能奪回那將軍令,他可是功不可沒啊!”
元坤早已猜測到幕後是阿北給陳彥青出的主意。他曾問過當日在場的將領,陳彥青與小梨之間的對話。
他並不認為是陳彥青三言兩語的就將小梨給威脅怕了,反而是覺得阿北將小梨的心思脾氣拿捏的分毫不差,才能逼得小梨放棄了將軍令。
元坤不容樂觀的說道:“那個阿北固然是聰明,但你也要多有防備,既然他能一次背叛主子,那就難保沒有第二次,而且......”
元坤語氣一頓,眼神微眯,銳利而防備,“而且你也不知他到底是真叛變了,還是假意投誠,還是要多加防備才對。”
陳彥青嗤笑一聲,喝道:“老元啊,你可真是多慮了,你不了解阿北的身世。”
“唉......”陳彥青歎息一聲,感慨道:“像你們這樣出身勳貴的人來說,根本是不知道機會對於一個貧苦的人來說是多麼重要。”
“老陳......”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我那還有事,走了。”
元坤還想再勸,但陳彥青卻不想再說了,擺著手闊步而去了。
而那一麵,被擄走的小梨和上華夙,則已經來到了北幽寒地西麵三十裏的莊子,與霍慶彙合。
霍慶一襲青袍,幹淨而利落。腰背挺得筆直,落落大方,一改從前店小二那般的唯唯諾諾。
“你倒是準時。”霍慶一見到小梨的麵,便展現出一抹溫文爾雅的友好笑意。
隻不過看在小梨眼中,這是十足的笑裏藏刀、沒安好心。
“與虎謀皮,自然不敢怠慢。”小梨亦不輸氣質,一開口,便毫不留情的指桑罵槐。
霍慶從容不迫的桀然一笑,轉頭看向小梨身邊的上華夙,道:“聽聞曄大將軍睡了多日,是不是該醒一醒了。”
小梨瞥了霍慶一眼,不善的道:“他醒或是不醒都與你無關,你且知道他的身份就好。”
霍慶麵不改色的指著小梨身後的隱衛,對身邊的近身侍衛說道:“去將衣服拿給他們。”
侍衛應聲便將對著身後揮揮手,旋即便有一人拿著一疊衣服,雙手呈了上來,送到了小梨眼前。
隱衛很快換好了衣服,就如同霍慶的侍衛的穿著一樣。小梨雙手背於身後,隱衛便將她的雙手綁了上,就好像是霍慶的人抓了她一般。
“天快亮了,該出發了。”小梨的話音才落,幾名隱衛便相繼捂住了胸口,旋即嘔了一口血,倒地不起了。
小梨等著霍慶逼問道:“你做了什麼手腳?”
“你既已說是與虎謀皮,那在下自然不能讓你空口白牙。”霍慶說完話後,對身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
旋即便有六人自黑暗中走出,將小梨與上華夙給俘虜了。
“卑鄙。”遭遇暗算的小梨怒不可遏的瞪著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