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絮還想勸解,卻見自家小姐眼神冷漠的望著自己。
“你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也該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
半解看穿了飄絮的心中想法,毫不顧忌的威脅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她也沒必要再為了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去表演。
飄絮惶恐不安的跪在了地上,生怕半解悄無聲息的現在將自己給解決,這種後宅生死無常的事她早有聽說,可也不敢隨意背叛主子。
飄絮經過一番掙紮還是叩首應聲,隨後起身離了去。
半解早就在飄絮三番幾次離間自己與劉媽媽的話中知道了飄絮的心思,所以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可信之人。
然而不出兩日,劉媽媽被發現死在花容院中的小井裏。當晚便有人來將半解拿下問罪,縱然她是即將出嫁的大將軍之妻——安半解。
半解眉眼彎彎,無所畏懼的又重複了一遍:“聖命不可違,女兒願意去為河山祈福。”
半解連忙誠惶誠恐的擺擺手,惹得安言鈺身後的一名女子笑出了聲。
“安婉柔......”
隨著楚憐月的輕嗬,半解轉首望去,那名喚“安婉柔”的女子也從隊伍裏走了出來,隻是臉上的笑意不減,看向楚憐月說道:
“母親莫惱,香兒隻是見二姐姐這模樣......嘖嘖。”
安安婉柔連連咋舌,眼中露出一抹鄙夷,其生母王氏也從後麵走了過來,趾高氣昂的說道:
“姐姐可別錯怪了我們香兒,隻怪姐姐你這孩子沒見過世麵。”
王氏大氣的揮揮手,其旁的婢女立刻端上來一隻錦盒,打開來,裏麵是一隻紅瑪瑙手鐲。
“二娘我也不知你喜歡什麼玩意,這是城裏剛流行的瑪瑙鐲子,就送你一隻玩玩好了。”
說著王氏順手將鐲子套在了半解的手腕上。
“多謝二娘。”
半解應聲垂首,躬身的瞬間見到手腕上的鐲子,雖然她不懂珠玉,但見其上的裂痕斑斑也知曉這乃是次品。
半解在心中暗自分析,王氏敢明目張膽的拿來糊弄她這個安王府府嫡次女,便說明王氏不把楚憐月放在眼裏。既然王氏公開與楚憐月抗衡,可見她在王府中的地位不一般。
“行了,人也見過了,言鈺、安婉柔你們且隨我回房去吧,娘親我頭疾又發作了。”
“是。”
安言鈺與安安婉柔一左一右扶著王氏離開了花容院。隨後便有更多人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問安、送禮,匆匆而去。
見著少了大半的人,半解是樂得清閑,隻是半知卻愁容滿麵。
“娘,你看這些個勢利眼,現在就忙著巴結二娘了,你說我這一走,你身邊沒個出主意的人,讓我怎麼能放心得下。”
楚憐月拍了拍半知的手背,揚起下巴指向半解,道:“你這說的哪裏話,你二妹妹還沒出嫁不是麼?”
“她也留不多久了,那之後......”
“半知!”
楚憐月的一聲疾呼,讓半知立即謹慎的閉上了嘴,所有人的神色也變得鬱鬱不安起來。
隻有半解知道,這是個機會。她緊忙走上前追問道:
“娘親,為什麼我留不久了,姐姐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