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上華夙身後的展翼看到他五體投地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也就像驛官這麼蠢的人才會相信上華夙的話。
這滿朝文武、達官貴人,哪個不知道自家主子從來就是個混人,一個連聖上都敢揶揄打趣的人,怎麼會是個正常人。
“呦,這是哪來的貴人啊!”一名媽媽扭動腰胯的走了出來迎接,精明的麵上堆起諂媚的笑意,“俊,真是俊啊!”
這句話她是發自內心的讚歎,饒是她這一生見過成千上萬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魅惑的麵容。
上華夙大步走進曇花樓,也不理會她的討好,直言說道:“聽說曇花姑娘甚美,叫出來爺我瞧瞧,可否是配得上‘曇花’二字。”
隨著上華夙走進室內,在場所有的人又外向內相繼失神,尤其是上華夙停留所在,旁邊的那一桌子客人,酒杯當即掉落在衣襟上,看上去就像是尿褲子了一般。
可他卻恍若不知自己的丟人,直勾勾的盯著上華夙,眼睛一眨不眨。隻覺得他臉上的笑意,令在場的所有女人都芳華失色。
“貴人這邊請。”媽媽指著樓梯,引領著上華夙去二樓。即便她還不知上華夙的身份,可門口的驛官她是認得的,一下便猜出此人的身份貴重。
再者從上華夙的衣著穿戴上來看,處處精致而華貴,花色亦是她鮮見的,可見並非商賈,而是貴胄。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在大廳安坐的,就算僅僅是路過,也當要安置在最華貴的房間中。
可,先他一步,曇花姑娘以及最華貴的房間,已經一同被縣丞之子包下了,這讓她一時之間犯了難。慌亂之中,媽媽不由得看向已經快要到頭的台階,饒是她走過幾十年,此時卻忽然覺得這條路太短了些,根本不夠她想出辦法周旋。
若是平日尋常人,她還可以直言,畢竟是縣丞之子,怕是整個慶城縣也沒有哪個能敢與其相爭。
但她可知道眼前人非比尋常,她也怕輕易開口將上華夙得罪了。
“大爺,這曇花姑娘......病了。”媽媽猶豫良久,終於找到想到了一番說辭,當即拍拍手,叫道:“對,就是病了,今個不方便,老奴給您找兩位別的姑娘,保準不比曇花姑娘差。”
“病了?”上華夙斜睨了一眼媽媽,語氣不佳。
展翼在後撇了撇嘴角,極為不屑的瞪著媽媽,語氣不佳的說道:“你當我們是傻子麼?就算今個是天王老子要召見她,隻要我家爺要見,也得把她叫來。”
媽媽聽見展翼的話,再看他橫眉怒目的戾氣,不禁心虛腿軟,扶住欄杆,為難的說道:“老奴不是不願為您找,實在是,實在是曇花姑娘正在服侍......”
“別婆婆媽媽的,讓你去就趕緊去。”展翼厲聲打斷了媽媽的話,顯然對她一再磨蹭失去了耐心。
因為幾人站在二樓說話聲傳到了樓下,且上華夙本就矚目,令樓下所有賓客都揚起頭看向他們。
“是那間房吧!”上華夙揚起下巴,抽出腰間的折扇指向走廊盡頭的房間,旋即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