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龍轉鳳,這一切都隻在短短的一刹那便完成了,當趙洛之撲向床上那個女人的時候,紀芙茵早已經被莫離帶出了房間。
回到翠紋宮,見馮朝朝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妥當,紀芙茵又問向莫離,“那迷藥應當沒問題吧?”
“最多再過一刻鍾便會醒了。”
一絲淺笑爬上紀芙茵的唇角,點點頭,她又同莫離道:“那等一下,那些人也就應當來了。你隻管待在暗處瞧熱鬧便是。”
過了約莫半個時候,果真有侍衛急匆匆跑來,舉著火把,將翠紋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先從前麵一頂軟轎下來的人,是皇後涼蓮羽,看向接駕的紀芙茵時,臉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溫和。
“皇後娘娘突然駕到,不知是有何要事?”紀芙茵神態懵懂,抬頭看向涼蓮羽。
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隱藏什麼,涼蓮羽冷冷地瞥了一眼跟在身後,此刻表情已經徹底呆住的趙行之。
再同紀芙茵開口時,涼蓮羽的臉色看起來似乎稍稍緩和了一些。
“紀芙茵,你今夜獨自一人跑去二皇子的寢殿,意圖勾引皇子與你行苟且之事,可是當真?”
“皇後娘娘!?”紀芙茵麵色驚詫,似是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開口時,嘴唇都有些微微地顫動,“此言有辱芙茵清白,還請皇後娘娘收回!”
“芙茵不知道皇後娘娘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才會在深夜來到這,可今夜芙茵明明就是同朝朝下了半夜的棋,如何能去勾引什麼人!?”
涼蓮羽臉色稍緩,“本宮也覺得芙茵你不像是那般輕浮的女子,隻是今夜,在二皇子那,卻的確發生了一件事蹊蹺事。”
“二皇子殿下?”紀芙茵茫然地看向他,“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裏!”
看到紀芙茵衣衫整潔,趙行之的臉色就像是見到鬼了一般。
“二皇子說的好沒道理,我暫住在翠紋宮,是宮裏每個人都知道的,又是深更半夜,芙茵不在翠紋宮,又能在哪裏呢?”
趙行之的臉色已經灰白成一片,幹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雖然事情同自己想想當中的出入太大,可他還是要硬著頭皮,打算將先前捏造好的謊言,硬是推到紀芙茵的頭上。
“你今夜,明明就是去到了我的房間,還搔首弄姿,硬是要勾引我與你上床,難不成,你早早逃回來便可以將你做過的事情給一筆購銷麼?”
“殿下,你如此栽贓嫁禍芙茵究竟是為了什麼?!”紀芙茵擰緊眉心,厲聲嗬斥道,“若是芙茵當真同你做了什麼,現如今我又怎麼會站在這裏?!”
“若我真做出了那種事,那為何我現在看起來同殿下卻是完全不同的呢?!”
“皇後娘娘!”紀芙茵噗通一聲,又跪在了涼蓮羽的麵前,“皇後娘娘,二皇子殿下如此汙蔑於我,還請皇後娘娘為芙茵做主啊!”
一邊說著,紀芙茵一邊紅了眼圈,那委屈到了極致的隱忍模樣,令涼蓮羽對趙行之原本便不信的懷疑態度,又加深了幾分。
“你胡扯!當時在床上的人明明就是你!後來又怎麼會換成了小桃!?”
“還不給本宮住口!”涼蓮羽細細的眉梢一挑,帶著幾分責備地看向趙行之,“小桃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床上,這件事也應當是由本宮來問一問你吧!”
趙行之身子一抖,隻聽涼蓮羽又吩咐道:“來人,去將小桃給本宮帶過來!”
過了沒多久,一個身子抖成一團,還在啜泣的宮婢,便被待到了翠紋宮,小桃一見到涼蓮羽,立刻撲倒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皇後娘娘!娘娘要給奴婢做主啊!”
“你先起來,把今兒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本宮也好聽聽,到底能不能替你做了這個主!”
小桃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顫抖著身體,“奴婢,奴婢今天像是往常一樣,要去給娘娘房間裏的熏香換上新的,可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時,突然就有個人出來,抓出了奴婢!”
“奴婢想要掙紮,可還不等奴婢看清楚他的樣子,就被人給用迷藥弄暈了過去!”小桃哭得泣不成聲,“等奴婢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就……”
“就發現奴婢已經躺在了二皇子殿下的床上!”
涼蓮羽聽著,目光一點點地陰沉了下去,小桃是她最得力的貼身宮女,也是最忠誠的一個,她,是絕對不會騙自己半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