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可他卻不知道,還以為我當真是病重了,日日憂慮的很,等明兒見了你便知道,你爹爹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伯父同伯母的感情還真是深厚的讓人羨慕呢。”馮朝朝道,“將來我若是能夠覓得一個,像伯父待伯母這般重情意的人,不管他家世如何,我也是能夠安心了的。”
紀夫人笑笑,“好了,見到你們兩個平安回來,我這心裏也就放下了,你們快些回去歇著吧。”
二人從紀夫人處離開,便回到了紀芙茵的院子。
這一夜,二人睡的都格外踏實,殊不知,等這寧靜的夜晚一過,一場腥風血雨就要刮過這靜謐的小院了……
次日清晨,當陽光都還隻是朦朦朧朧地灑下時,一陣驚慌的呼聲便進入到了內室。
紀芙茵揉揉眼睛,看著驚慌失措的青梅,“怎麼了?”
“小姐,不好了, 外麵來了很多官兵,將咱們紀府層層圍了起來,還有不少人已經衝了進來,圍住了咱們的院子!”
“官兵?!”紀芙茵一怔,怎麼會突然有官兵來圍住紀府?!
“快,快些幫我梳洗更衣!”
換好衣服,紀芙茵攏了攏自己的鬢角,鏡子當中的她麵色沉靜而從容。
走出房間,紀芙茵眉梢微微一挑,外麵過著來了許多的官兵,人人手中都握著一柄長刀,密密麻麻地將這院子給圍了個密不透風。
“母親同祖母那邊呢?”紀芙茵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壓低聲音問道一旁的青梅。
“奴婢也是剛才去廚房給小姐拿粥,回來的時候,這些人也是才來的!”青梅還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景,緊張的說話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起來。
“老夫人同夫人那邊應當是沒有的,這些人一進了紀府,就直接衝著小姐這來了!”
從她顫抖的聲音當中,紀芙茵便不難聽出她此刻的慌張,輕輕凝視了一眼青梅,紀芙茵輕聲道:“莫慌,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再說,就算真的有什麼黴頭找上了咱們,這裏不也還是有我在麼。”
對上紀芙茵那沉穩目光,青梅咬了咬牙,頓時覺得心裏好像有了底,不再像先前那般慌亂了。
紀芙茵的目光掃過那些兵衛,冷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可知道紀府是什麼地方?!哪裏是你們隨隨便便想要來就能進來的!”
聽見她開了口,從那兵衛後麵立即擠進來一個人,看起來應當是什麼侍衛長之類的人。
“屬下們無疑冒犯紀二小姐,屬下也隻是奉了皇命,前來捉拿意圖忤逆謀反之罪人的!”
“放肆!”紀芙茵冷了臉,狠狠一拂袖,“住在這裏的人便隻有我,你口口聲聲說你無意冒犯我,卻又將我汙蔑城忤逆謀反之人!”
“紀二小姐應當是想錯了,屬下奉命前來捉拿的人並不是二小姐,而是馮朝朝!”那侍衛長神情嚴肅地說道,“馮家意圖謀反作亂,皇後有名,定要將他們捉進死牢!”
紀芙茵身子一震,馮家意圖謀反作亂!?馮將軍從來都是一心為國,即便是功勳之類也毫不在意,這樣無私心的人,如何能夠謀反作亂,而且……
紀芙茵沉下目光,冷睨著那侍衛長,“謀反作亂?若當真是如此大的罪名,也應當是由帝君下令來捉拿才是,為何你們卻是奉了皇後的命令!”
“若不將事情說的個清清楚楚,你們如此貿貿然便衝進我紀府,又滿口胡言亂語一事,我定會上報到帝君處,讓帝君來還我們紀家一個公道!”
那侍衛長原以為這紀家二小姐不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柔弱女子,也懶得同她多說些什麼。
可如今見了她這淩厲氣勢,雖然心知對方不過就是一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他的氣勢卻還是禁不住,有些不能自製地矮了半分。
“紀二小姐有所不知,若是帝君能夠下令的話,現在下旨的人,自然就是帝君了。”
那侍衛長的話令紀芙茵又是一愣,狐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帝君現如今中了毒,還在昏迷當中,便由皇後代替帝君下了旨意。”
紀芙茵驚道:“帝君中毒一事,同馮朝朝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