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早就守在屋頂上的晴楓,剛一等到落玉給自己信號,就立即從屋頂躍了下來,將小祿子鉗製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們憑什麼——唔!”
小祿子還沒來記得開始叫喊,就被落玉從一旁隨手拿起一團抹布,用力地塞進了嘴裏。
“老老實實閉上你的嘴,等會還有的是時間讓你喊,現在還是先省省力氣吧。”落玉冷著臉瞪了他一眼,又對晴楓道,“晴侍衛,勞煩你了,把這個吃裏爬外的狗東西綁好了丟到正殿就成。”
晴楓點點頭,來之前主子顧含謙已經吩咐過了,今天晚上不管她們要求自己做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用問,什麼都不用考慮,隻需要老老實實按照她們說的來做就可以了。
將小祿子五花大綁送到了瓊華閣正殿,他的嘴裏一直都塞著那團油膩膩的抹布,光是那嗆人的味道就已經熏得他很是難受了。
在看到端坐在椅子上,麵色紅潤,精神奕奕的紀芙茵時,小祿子的冷汗在瞬間像是螞蟻一樣,爬滿了後背,冷颼颼的感覺令他打了個冷戰。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好端端的,壓根就不像是中毒到快要死了的人?”紀芙茵笑吟吟的看著他,隻是那看似親和的笑落在小祿子的眼中,卻有種令人渾身爬滿雞皮疙瘩的寒意。
“核桃糕裏麵的毒藥,是你下的吧?”
聽到她這麼問,小祿子連忙搖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甩掉。
紀芙茵給了落玉一個眼神,落玉立即上前,從他的胸口摸出了一隻小瓷瓶,送到了紀芙茵的手上。
拔開塞子,湊到自己的鼻尖下聞了一聞,果然是有股果仁的味道,就像是那天自己中毒之前,所嗅到的奇怪味道。
把玩著那小瓷瓶,看著小祿子臉上滾落的冷汗,紀芙茵笑了起來,“下次在狡辯之前,起碼記得要先把證據給毀了。當然,如果你還能有機會再做一次這種事情的話。”
小祿子全身像是過電了一般,哆嗦成了一團,像是奮力地想要喊叫什麼,可是因為嘴裏那團抹布的關係,根本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說吧,你是被誰收買了?”紀芙茵忽然神色一冷,沉聲道,“落玉,給他把布團扯了。”
落玉應了聲,走上前,在動手扯那團抹布之前,對小祿子狠狠道:“給你把這布扯了,除了小姐想要的答案,你最好別發出其他任何的聲音。”
布團一扯下來,已經有些慌了的小祿子開始砰砰的磕頭了起來,“二小姐饒命,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太監的聲音本來就難聽,小祿子這一嚷嚷,瓊華閣本來就不大的正殿裏頭,全都是他的公鴨嗓音了。
紀芙茵掃了晴楓一眼,晴楓心領神會,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一手揪住了他的頭發向後仰,落玉則又是一把將那抹布團給他塞了回去。
“看來你是不想老老實實的招了?”紀芙茵寒著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買了你,讓你來害我的人到底是誰,你說還是不說?”
小祿子不知道是真的就那麼忠心耿耿,還是隻因為害了怕,竟然一個勁的搖頭了起來。
紀芙茵也不多同他廢話,隻是看了一眼落玉,“東西拿來吧。”
小祿子驚恐地看著落玉轉過身,捧了一盒東西過來,紀芙茵打量了一下那裏麵的東西,淡淡道:“先用最細的吧,這東西越粗的越疼。”
落玉應了聲,青蔥似的手指從裏麵拈出一根細細的銀針,遞到了晴楓的手裏,“晴侍衛,穴位你可都記好了吧?”
“不太清楚,但是也差不多了。”晴楓麵無表情地接過那針,先前落玉就已經拿過一張穴位圖給他看了,針紮在什麼地方會讓人會最難受,最痛不欲生,那張穴位圖上都描摹的一目了然。
紀芙茵笑了笑,“晴侍衛隨便紮就是,就算一不小心紮歪了,他也是好受不到哪裏去的。”
“是,二小姐。”晴楓拿著針,慢慢地貼近了跪在地上的小祿子。
小祿子頓時嚇得喉嚨裏一陣悶哼,那針的確是細如牛毛,就算紮進去應該也不會多疼,可這針最恐怖的地方在於,除了刺進去的那一根,在一旁還有一根倒著的,紮進去可能沒什麼,但拔出來的時候,那可就是硬生生的挑破皮肉!
“唔唔唔……唔唔唔!!”
從他那撕心裂肺的表情看起來,紀芙茵猜他應該是要說,宮中嚴禁私刑,但她可沒那麼多的閑心思來聽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