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要送誰什麼,這些都是由落玉來負責的,但這一次落玉卻有些犯了難,左挑右選,就是定不下來最後要送些什麼。
“你也不用為難了,從咱們帶來的玉裏頭選塊好的,明兒裝起來,讓我拿過去就行了,反正也不是真的要跟她示好,麵子上的事情過得去就行了。”紀芙茵道。
有了紀芙茵的安排,落玉這才安了心,踏踏實實地去找玉去了。
青梅卻像是還有些不放心似的,問道:“小姐,孫妃娘娘她顯然是不肯罷手的,以後要是再對小姐下手,小姐可要如何是好?怎麼不幹脆今天就抓她去跟帝君對質?剛剛才犯了那麼大的錯,現在要是又下毒的話,帝君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
“你說的沒錯,但是現在我真的去拉她見帝君,帝君也不會把她給怎麼樣。”紀芙茵淡淡道,“一來,我實在不能確定她的護甲上還有沒有殘留的毒藥,如果沒有,到時候把事情弄大的我就是弄巧反拙了。”
“二來,孫妃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是她現在的免死金牌,不管她對我做了什麼,隻要我還好端端的活著,帝君就不能把她給怎麼樣。”
青梅歎了口氣,有些心酸似的悄聲道:“小姐現在雖然快要成為太子妃了,但是奴婢有時候想起來,還是進宮之前的日子小姐過的舒坦。”
紀芙茵笑了笑,安撫了她兩句,就讓她伺候著自己歇下了,等到第二天一過,第三天一早,紀芙茵就捧著玉,早早地去到了棲鳳宮。
棲鳳宮還是這後宮當中最為華麗氣派的建築,靜靜佇立在這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宮殿還是一如既往,可住在這裏麵的人,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換了三次。
這一回,走到棲鳳宮門前的時候,紀芙茵的心裏竟然一時有了些難得的感觸。
等她進去的時候,來給皇後請安的妃嬪,已經按序在皇後下麵的兩排並排坐了,等紀芙茵進來的時候,裏麵的笑談有過一陣短時間的停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進來的紀芙茵。
對於家中沒有適齡女子的妃嬪,看向紀芙茵的目光是暗帶了巴結的,可那些想要對太子妃一位動些歪腦筋的人,看向她的眼神裏麵就帶了十二分的敵意。
“臣女給皇後娘娘請安,願皇後娘娘福壽安康。”無視那些怪異的視線,紀芙茵徑直走進去,恭敬地跪在現在已經是皇後的秀妃麵前。
“快起來吧,本宮沒想到你也會來,本宮心裏真的是極其高興的。”何皇後說道,“給紀二小姐賜坐。”
何皇後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宮婢搬了一張椅子來,紀芙茵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今天看來果然是沒錯,紀芙茵暗暗打量了幾眼何皇後,在她還是秀妃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最多隻是豔麗無雙,可今天一換上了皇後的服飾,整個人都透出了一種威儀的氣勢。
待到客套話說過一會兒之後,何皇後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倦意,眾妃嬪見狀,紛紛起身告退。
像這種比較規矩的請安,在離開皇後房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要按照自己的位分等級來,紀芙茵不出意外的就走在了最後,等她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何皇後開了口。
“紀二小姐,本宮有一事想要勞煩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紀芙茵轉過身微微一笑,“皇後娘娘有什麼吩咐,臣女莫敢不從。”
“哪是什麼吩咐。”何皇後笑了笑,歎了口氣,“本宮先前還以為做這皇後有什麼好的,沒想到也是一樣的無聊無趣,這棲鳳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感覺要比從前本宮待的錦繡宮要刻板的多,本宮心裏實在是無聊的很。”
“之前本宮曾經聽說紀二小姐的琴技十分了得,不知道願不願意來手把手地教教本宮,也算是陪本宮解解悶了,紀二小姐的意思呢?”
“臣女技藝並不精湛,娘娘如果真的想要學習琴技,還是請帝君為娘娘請來專門的樂師教授為好,臣女怕自己教的不好,讓娘娘掃了興,那可就是臣女的罪過了。”
在何皇後的注視當中,紀芙茵微微一躬身,張嘴竟說出了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