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芙茵一愣怔,隨即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原本她還以為,當時在一片混亂當中,顧含謙不會注意到他們兩個,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還都被他給看在了眼裏,當下她也隻能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別說你好奇,我也很懷疑他怎麼會突然奮不顧身的趕來救人,不過這一下倒是讓我弄清楚了,這件事和他還當真沒什麼關係,你說宋家人——”話說到一半,紀芙茵立刻沒了聲響,隻因為顧含謙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更加鬱悶了許多。
“我……|”顧含謙開口,又忿忿地別過頭,“算了,總之往後,有三皇兄的地方,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在一起,必須寸步不離!”
眨了眨眼睛,紀芙茵恍然大悟,眉梢略略挑起,顧含謙這是吃醋了,怪不得看起來這麼怪異,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顧含謙在吃醋的時候,樣子還真的是有點……比平時可愛的多,一時沒忍住,紀芙茵笑了起來。
被她看穿了心事,顧含謙的臉上多少還是有一些不自在,“下不為例,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護著老夫人,一轉眼看見你不見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恐慌?”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絕對跟在你身後緊緊的,絕不離開半步,這樣總好了吧?”紀芙茵笑道,“在外麵說這些,你也不怕讓人聽見了笑你這個太子沒出息。”
顧含謙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誰要笑那就讓他們去笑,為了講究那些虛禮,心裏頭想說的偏偏就得要壓著,我可懶得做那樣子給人看。”
二人這正說著,就已經走到了宮門處,太子府的馬車正停在那裏,二人說笑著,上了馬車,一路向太子府駛去。
就在他們兩個剛剛坐上馬車的時候,趙廣征也正陪著一語不發的容貴妃,回到了榮華宮,剛進到榮華宮,容貴妃立即便麵無表情地讓眾人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間當中,之留下了容貴妃母子二人。
“母妃可是有什麼要緊的話要告訴我?怎麼這麼神秘?”趙廣征一早就看出容貴妃的臉色不對,卻還是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開口說道,可當他說完的時候,容貴妃的臉上就隻浮現出了一抹冷笑,隨即狠狠一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
容貴妃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那清脆的一聲震得趙廣征的耳朵都有些嗡鳴作響,容貴妃板著臉,麵容之中夾帶著一絲慍怒看向他,“你可真是母妃的好兒子,母妃一心想要給你鋪路,你卻挖空心思來給你的母妃拆台!”
趙廣征輕歎一聲,很是無辜不解地看向容貴妃,“母妃你在說什麼,兒子什麼時候有過不聽你話的時候了?”
容貴妃怒氣衝天的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宋大人是母妃費盡心思想要給你籠絡的人,原本今天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卻偏偏非得要提什麼搜身,現在宋家徹底完了,你倒是說給本宮聽聽,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宋大人,在母妃的祈福儀式上招來了刺客,就憑這一點,難道不應該重罰他麼?兒子提議要搜身有什麼錯?”
“還敢跟本宮狡辯!?”容貴妃怒氣衝衝,“你是真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眼睛,鬼迷心竅了!你當本宮是瞎了還是老糊塗了,你做的什麼本宮難道看不出來麼!?在刺客衝進來的時候,她有危險你就奮不顧身的衝過去,你可有想過本宮!?”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這傷,今天要不是為了她,你會受這麼重的傷!?”容貴妃又是憤怒又是心疼,“你到底要讓我說你什麼好?!”
趙廣征淡淡一笑,“先前讓我跟她接近的人可是母妃您,怎麼現在母妃卻變了想法?我的身手母妃難道還信不過?我這麼做,也不過就隻是為了——”、
容貴妃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說,這麼做隻是為了用一招苦肉計,好讓她對你感激,惦念著你的恩情,那你趁早還是省省吧,本宮還沒有老到那麼好糊弄的地步!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本宮也清楚,怎麼可能就為了這就對你感激涕零了?!”
“而且,你根本就是一早就清楚,她後來是把那煙火筒藏在了宋大人的身上,你卻偏要來提議給宋大人搜身,你這不是跟本宮對著幹,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