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下意識地隔著衣服,撫摸起了自己的身體,那裏麵已經淤青累累了,他積壓了那麼多年的感情,當爆發出來之後,根本就是病態而扭曲的!隻是不到兩天的時間,她就已經被折磨的猶如地獄了!
一個已經病態了的人,將來會如何對待她的父皇母後……孔采芸隻是稍稍設想了一下,就覺得遍體生寒,牙齒都開始不自覺的打起了冷戰,“父皇,母後……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說到解決的法子倒也不難,隻要在昭明徹底攻破大業的防線,與五殿下接頭之前,就讓昭明帝君下令,讓大軍撤退,這樣一來,五殿下的手中就沒什麼其他的籌碼餓了。隻是不知道,公主的心裏是不是還殘存著對五殿下的手足之情,不肯與大業合作。”
“手足之情!?”孔采芸布滿淚痕的臉上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痛恨,“在我心裏,五皇兄已經死了,現在的那人,根本就是一個扭曲的瘋子!說吧,你們要怎麼做,就算是要殺了他,我也一定不會反對半句!”
紀芙茵搖搖頭,“在這種時候,殺了五殿下最是不明智之舉。公主是帝後的掌上明珠,如果能讓他們知道,五殿下對公主做了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們就必定不會再袒護五殿下半分了,到那時,自然會有人替你殺了五殿下出氣,隻是……”
“隻是這樣一來,帝後就會知道公主你的遭遇了,就算是回到昭明,將來的婚事恐怕也……”
孔采芸冷笑一聲,眼神當中是說不出的堅定,“隻要可以讓個扭曲的瘋子不得好死,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婚事算什麼,就算是要豁出我這條命,我都想要讓他碎屍萬段!”
“如果隻是將這消息,送到昭明的皇宮當中,帝君未必會相信。先前我還在思量,沒有一個鐵定的證據,要如何說服昭明的帝後,現在,有了公主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紀芙茵對著落微點點頭,“落微,手腳麻利了些,別弄痛了公主。”
“是,奴婢記下了。”落微一點頭,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軟劍,對準了孔采芸,“公主殿下,奴婢得罪了——”
隻見一道雪亮的光影掠過,孔采芸悶哼一聲,一道鮮血濺在了地上……
擦拭好地上的血跡,紀芙茵同落微離開了房間,就在落微將房門關好之後,卻見到孔翼冉迎麵走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現在的孔翼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座寒潭當中沉睡了多年的石頭,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會讓人覺得寒氣四溢。
“太子妃是來探望芸兒?”
“之前看長公主身體似乎有些不適,身為大業的太子妃,來探望一下自然是有必要的。”紀芙茵淡淡道,“公主的身體倒不像是抱恙的人,隻是精神看起來卻不怎麼樣,五殿下若是真的關心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煩擾她的好。”
“煩擾?”孔翼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眉梢冷冷上挑,“我是最疼惜她的人,怎麼會讓她覺得煩擾!?真要是覺得煩擾,也隻會是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太子妃還是請回吧。”
“現在邊境的戰事應該已經開始了,太子妃不去忙著安撫一下焦頭爛額的太子, 反而跑到這宮裏麵四處亂竄,可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你這個太子妃的身份啊。”
孔翼冉冷冷一笑,“哦,我差點忘了,再過不了多久,你可就要成為亡國奴當中的一員了,到那時候,可就真算不上什麼高貴的太子妃了。”
“大膽!在大業宮中,竟然對太子妃不敬!”落微登時便惱了,當即便要拔劍,卻被紀芙茵給微微一抬手攔下了。
紀芙茵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五殿下,待人和氣,永遠都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最好方式,我如果是你,在一切都還沒有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以前,我不會這麼囂張。”
“那也因為你沒有這個囂張的本錢!”孔翼冉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徑直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紀芙茵也不惱,隻是笑了笑,搖搖頭,帶著落微離開了桂瓊宮。
孔翼冉推開偏殿房門的時候,一隻茶碗立即飛了出來,他一側身,那茶碗便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隨即裏麵便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