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人很多,閆笑直接掛了急診。
溫思琪隻是輕微骨折,雖然小腿已經打了石膏,但醫生還是建議住院觀察兩天。
病房裏閆笑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上,目光不自覺的打量。
她長得很精致,五官清純幹淨,墨色長發直至腰間,安靜的時候像一幅畫。
難怪談立淮喜歡她,自己的確沒辦法和她相提並論,何況溫思琪的家庭背景都與他那麼般配,不像自己……
瞥見她眼底的失落,溫思琪嘲諷的扯了扯唇角,“也難怪你不自信,瞧瞧你渾身上下的確沒一個地方能配得上談立淮。”
“你怎麼知道……”
閆笑倏地抬起頭看她,就好像自己心裏的秘密被偷窺了一般,那樣赤裸裸的羞辱。
溫思琪冷哼,明明一張清純無害的臉上此時卻透著鄙視、不屑和傲慢,“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畢業晚會之後你和他酒後亂性的新聞就傳的沸沸揚揚,全校還有不知道的人嗎?”
閆笑臉頰發燙,低頭解釋,“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行了你不用解釋!”溫思琪不耐煩的將她打斷,“我根本不關心你們之間的事,而且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了關係,那就麻煩你以後不要讓你未婚夫再纏我,ok?”
“立淮不會再糾纏你了。”閆笑一雙秋水剪眸認真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堅定無比,“後天我們就會完婚,立淮不是那麼不懂分寸的男人。”
“那最好。”
溫思琪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然後瞥了眼閆笑,盛氣淩人的一句,“我不想看見你,走的時候記得把住院費一並交了。”
“……”
閆笑苦著小臉兒出門,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莫名其妙被定了結婚日子不說……還白白為情敵付了一筆醫藥費。
……
下午大半天閆笑都在遊蕩,快傍晚時在學校食堂草草吃了晚飯,然後便坐公交回談家。
談家別墅位於郊區,下公交後還有一段距離要走,閆笑不緊不慢,夕陽的餘暉撒在她的肩頭,莫名有一種溫馨而又朦朧的美感。
到家時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談立淮恰巧拿著外套迎麵跑了過來,長腿闊步,樣子很急。
閆笑狐疑的攔住他,“去哪兒?”
談立淮因為被擋有些不悅,抬起臉時眉頭緊蹙,看清麵前的人後眸光裏染了才幾分怒火。
他一把推開閆笑,聲線放大,“你真是長本事了啊!連我追溫思琪的事情都調查?還害她住院!”
閆笑被推得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一張無辜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眸光盈盈的看著麵前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說我調查你?說我害她住院?談立淮,你能不能別把所有事都怪到我身上!你有問過我嗎?還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相信我?!”
她聲音顫抖的質問,水眸漸濕,所有的委屈都抵不過他的一句質疑,抵不過他為別的女人著急的模樣。
談立淮也被她問愣了,站在那裏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直到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