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羅素之前沒有見過,但在他的想象裏,應該準備完全,足以應付各種情況——至少跟“寒酸”這個詞語沒有任何關係。然而,在這個【避難所】中,隻有一個圓台“孤獨”地立在地板中心,上麵立著一塊類似琉璃的半透明正方形物體。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了。
“歡迎主人再次回到【避難所】,您辛苦了。”他眼前的正方形物體突然放出光芒和聲音:“也歡迎利昂娜。”
“對我可真沒禮貌啊。”利昂娜有些不滿地說:“當心我把你給拆了喔!”
“抱歉,根據我對你的計算。”那物體閃爍了幾下:“你現在的實力無法對避難所的中心係統產生百分之一以上的破壞。”
“切,垃圾係統!”利昂娜有些吃癟:“我們能不能別把話說這麼死!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本係統不需要朋友。”它毫無感情地說:“我隻需要為主人管理好這個【避難所】就可以了。”
“這裏還需要管理嗎。”羅素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略顯空曠的四周:“感覺都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啊。”
“……還是有很多事情做的。”係統似乎遭受到了打擊,它沉默了會,才掙紮著說:“像維持【避難所】運轉啊,分析現今世界特征啊,保護主人記憶之類等等。”
“哈哈哈!”利昂娜一邊用力拍著那塊如琉璃般的正方形物體,一邊毫無形象地大笑著說:“聽見沒有,你被羅素大人給嘲諷了欸!”
“利昂娜,請你放開你的破手!”係統如同憤怒般,放出了更大的光芒。但它的聲音,依舊不帶任何感情和波瀾,一字一頓地往下說:“像你這種拖後腿的家夥,還好意思嘲諷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每個世界幹的‘好事’!”
“你就會翻舊賬,真的是沒意思。”利昂娜冷哼一聲,不再開玩笑,悻悻地放開手。接著像是打小報告一般,轉頭跟羅素小聲說:“它一定是偷偷看了您的記憶,才會知道這麼多的!”
“我……我沒有!主人的記憶隻有他自己才能觀看,我沒有資格的!”係統急忙說,琉璃板上的光芒飛速閃動,像是為了給自己辯解:“我就是在每個世界,都有觀察主人罷了。”
“噫——”利昂娜脫出了尾音,故作厭惡地說:“實錘了喔,原來你就是偷窺狂!”
“好了好了,都安靜會吧!”羅素有些頭疼地說,利昂娜本來就喜歡跟克莉絲汀吵,沒想到另一個利昂娜居然喜歡和“係統”拌嘴,隻能說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一人一係統聽到羅素開口,立刻都安靜了下來。羅素暗中鬆了口氣,對著那塊琉璃板說:“我們來到這裏,是想從【世界盡頭】出去。不過出去之前,我想先看看‘自己’之前的記憶,可以嗎?”
“願意隨時為您效勞,我的主人。”係統平靜地回應他:“請您先讓開一些,給我留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