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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沈夜拖著一大幫東西往自己的家走。

好重啊!

剛才經過殷姐的嚴加逼供,她隻好勉強承認,大學期間自己曾在社團活動中認識宋檉揚,但是隻是點頭之交,怕他已經忘記就索性不說,以免被人誤會亂攀關係,弄得大家尷尬。

雖然是非常完美的理由,但殷籮怎麼可能就此相信!

卻也無奈,她自是了解沈夜,不想說的怎麼都是撬不開這張嘴。於是,對她不誠實的懲罰就是:超市大采購的所有物品自己搬回家,殷大姐一踩油門就走啦!

哼,欺負她沒車!

她就不信了,幾十斤重物而已,小case,倔強的不打車,一步步提著回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黑色的Land Rover緩緩行駛著。

有些意外的在開出公司時竟然看到她,章維越看著前麵的身影,就是因為她,自己一晚上都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怒火。

她好象不想認你。

檉揚的這句話著實厲害。是的,她不想認他。不想認這個曾經當了她一年男友的男人,甚至連認識他都不承認。而當初分明是她不告而別,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就算之後在她朋友氣勢洶洶的話語中他多少明白了原因,但,畢竟不告而別的是她,不是嗎?將他們一年感情棄之如敝屣的人也是她,不是嗎?

當然有上去拉住她問清楚的衝動,畢竟在他三十年的生命裏這樣的忽視少之又少,就連如錦都沒有過。可,又百般遲疑。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畢竟當初他並不是全心待她,也正因為如此,在當年她不告而別後沒有再找她。

三年,她竟然又出現。而且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全然當他陌路,反而顯得他放不開了。

看著她拎著一大堆的重物,雖然背對著,但章維越也能想象出此刻她的臉上一定是一幅不服輸的樣子,是皺著眉還嘟著嘴嗎?依稀記得在幫她做畢業設計時她也總是這個樣子,很多時候明明讓他來做會輕鬆很多,卻固執得一個人熬到深夜。

忍住不下車幫她,是記恨她當初的離開,還是生氣她下午的冷漠,可能更多是想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微微彎起的嘴角,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是他整個晚上最溫和的表情。

將全部東西拎回家,沈夜才發現在這二月初的大冷天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果真是身體不如以前了,記得高中的時候她還是跑步健將呢!

幹糧塞入儲物櫃,油鹽醬醋擱在廚房,生活用品放到浴室,又是一陣忙碌後,她終於可以躺在浴缸裏洗個舒服的澡了。

暖和的溫度讓沈夜開始昏沉起來,腦袋卻毫無預警的想起了下午見到的那個人,她曾經的男友。

章維…越。

無意識的呢喃了一下他的名字,卻發現沒有想象中陌生,比下午那句章總熟悉多了。

再次見到他稍有慌亂,麵前的他依舊是那番禮貌溫和卻始終有不可忽視的威嚴和傲氣。他還是那個他,沉穩幹練,有足夠的實力和魅力。

曾經,沈夜認為和他相識根本是一個錯誤,和他親近更是錯上加錯。她一再後悔當初不該一個不忍心去幫了隻有點頭之交的紀如錦,更不該答應她的邀約然後認識了剛剛回國的章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