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與趙師伯兩人出現的詭異且霸道,就是掌教六陽真人看的都是一呆,等兩人來到了他的麵前,一旁那胖老人驚喜的喊道:“師兄,多年未見你還安好嗎?”眼見那胖老人眼中隱有淚光,趙師伯白了他一眼道:“老夫三五年內還死不了,就不勞陸師弟你記掛了。”胖老人訕笑道:“幾十年沒見了,師兄你還是愛說笑,不過見師兄你風采依舊,不弱昔日我教第一美男子的名頭,師弟心中也就放心了。”
趙師伯與那胖老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閑聊起了家常,不時還會詆毀對方譏諷取笑,而掌教六陽真人就端坐在主位,距離他們不過一步之遙,麵色無喜無悲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墨白孤立在一旁也不敢多話,忽見那胖老人瞥了他一眼,笑眯眯說道:“資質不錯,難得的是心裏幹淨,如能守住本心得成仙道有望。”墨白謙虛道:“前輩過獎了。”趙師伯在一旁譏笑道:“他是見你修煉過青陽的青炎決,看出了你是青陽的弟子,有意哄騙你呢別信他的話。”
胖老人笑容不減,悄聲對墨白說道:“趙師兄不懂與人相處,言辭更是離經叛道荒誕無稽,青陽將你托付給他也真是難為你了,他要是虐待你就來找你陸師叔,別的不說九陽宮你橫著走,見誰不順眼就打,打不過也有師叔幫你出頭。”墨白訕笑,他算是看出了眼前的陸師叔與趙師伯都是一丘之貉,言語俱是離經叛道,怪不得一見就能聊起來。
趙師伯瞪了胖老人一眼道:“你少拐著彎的詆毀老夫。”言罷看向高居主位的六陽真人說道:“人我是帶來了,你看著辦吧。”六陽真人還未答話,一側一麵色威嚴的老人就喝道:“趙天一你太過放肆了,見掌教真人的禮數你都忘了嗎?”趙師伯看向那威嚴老人,鄙夷道:“是你啊,遙記得八十年前就是在周青山,老夫一隻手贏了你吧。”威嚴老者陰沉著臉,低吼道:“八十年來老夫從未忘過那一戰,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在向趙師兄討教。”趙師伯傲然道:“隨時奉陪,就怕你失了顏麵仍如八十年前那般落淚,老夫見了又要不忍心了。”
威嚴老者雙拳緊握,眼睛裏好似要噴出火來,高居主位的六陽真人驟然怒斥道:“夠了,你們兩人都是教內大賢,今日齊聚周青山是要選拔教內有潛力的弟子,悉心栽培以確保我九陽宮道統不衰,何必非要在眾弟子麵前出醜,等過了今日,你們兩個想切磋大可以一試,隻要不違背祖訓本座絕不過問。”
眼見六陽真人動怒,那胖老人笑嗬嗬的站出來打圓場道:“人也齊了,師兄你看可以開始了吧。”六陽真人瞥了墨白一眼道:“你去吧,一切都按規矩來。”墨白此時滿心的疑惑,既不知道趙師伯帶他來此的目的,更不知道六陽真人口中的規矩,隻得看向趙師伯求助,卻見趙師伯正與那威嚴老人怒目而視呢,好在胖老人看出了他麵有難色,走過來道:“跟我來吧。”
胖老人也不解釋,隻是帶著墨白來到了高台的一側,那裏有一道暗門通向一處花田,那花田很是小巧,隻栽有紅白兩色的玫瑰,花田正中有筆直的石子路,順著那石子路走過一個拐角就是岩壁了,沿著那山岩竟修建有木梯通向一間閣樓,內中正有一人駐足觀瞧,墨白竟也認識,正是有過數麵之緣的冰女若晨,胖老人推墨白進了閣樓,笑眯眯的說道:“有什麼疑問若晨會給你解釋,老夫不能久離,就先走了。”墨白見那冰女眸光森寒,有心也隨著胖老人出去,卻更懼怕去麵對六陽真人,不知怎的他對六陽真人有份莫名的敬畏,墨白衝著正駐足在窗前的若晨善意的笑了笑,那冰女卻別過頭去,眺望窗外似不想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