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天我們都喝了很多的酒,很多事情到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我依稀記得那天臨走時我抱著劉靚痛哭,劉靚不停地安慰著我說“要好好的”我那時已經醉得快要不省人事,害怕明天一早醒來便將這一切全部忘記,於是我認真地記住了這句要好好的,還模模糊糊地回答了“恩,要好好的”而在那之後的事情就全部斷篇了。當記憶再被重新點燃的時候已經在我和小白、小黑一起住的出租屋內了,我隻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了句:“沒事吧?我去拿瓶水吧!”我緩過神,迷迷糊糊地看見地上一片穢物,我意識到自己吐了,接著眼前出現一瓶礦泉水,我接過來漱了漱口,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小白看著醉醺醺的我說道:“把她扶到床上去吧!讓她躺會吧!”接著我又被人架著來到臥室,臥室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我看出那是王悅,王悅躺在床上眯縫著眼睛看著我傻笑,旁邊還有兩個同學在照顧著她。我重重地倒在床上,腦子裏一片混亂,雜音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嗡嗡作響,但我還是很清楚地聽見王悅在我身邊嘟囔著:“我沒事,扶我起來,我要上那個房間去。”我沒有看她,眼睛直直地盯著房頂,可以感覺到身邊王悅掙紮著坐起來又讓人給用力地按了回去。
我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裏,沒多久又感覺胃裏一陣不舒服,我想要坐起來,動了動身體,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飛了一樣,然後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我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劉靚清脆的聲音喊道:“誰掉地上了!”接著又有人回答“是阿呆掉地上了。”我盯著屋頂,還留戀著剛剛飛翔的感覺,這時劉靚已經把手伸過來了說道:“阿呆,你咋還掉地上了呢?”我傻笑著“啊”了一聲,伸出手,劉靚和另外兩名同學把我扶起來,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用力推開她們扶著我的手,踉踉蹌蹌地向衛生間走去。
經過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之後我對著馬桶又是一陣嘔吐,吐完了我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小白一直站在我身後,等我直起腰後她便遞過來一瓶水說道:“不能喝怎麼還喝的那麼多啊?”我漱漱口說道:“沒事,小黑怎麼樣了?”小白看著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倆每一個省心的,你真沒事呀?小黑喝多了,正哭著呢,大家夥都在安慰她呢。”我直起身,剛一收回撐在牆麵上的手,身體便有一些不平衡,小白一下扶住我的胳膊,生怕我會摔倒,我拉開小白的手說:“我沒事,我去看看小黑。”小白用力拉住我命令道:“你也喝了挺多的,還是先別去了,房間裏那麼多人呢,你先去那邊睡覺吧!反正明天也不上班,明天等她清醒了你再問她。”我點點頭,回到臥室,接下來的記憶又是一片空白。
當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我坐起來雙手按壓著因酒精而引起疼痛的額頭,低下頭看見被子淩亂不堪地躺在我的身邊,被子的一角還頑強地蓋在我腿的上半部分,想必昨晚又睡得很不安分。我的身上還是聚會時穿的那身衣服,襪子也規規矩矩地覆蓋在自己的腳上,我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記憶斷斷續續地出現在我的腦海,理了半天沒有什麼頭緒,我穿上鞋子,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上,走出臥室,看見小白正忙著做早飯。“早啊!”我踢著拖鞋慢騰騰地走到客廳看著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懸在半空正在找著什麼東西的小白說道。小白依舊舉著菜刀皺著眉看了我一眼喝道:“快點去洗澡,一身酒氣!”我無視小白的怒喝轉過身,低垂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洗個澡還得用刀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