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茵此言一出,周圍寂靜無聲,鄭颺父子與蕭公都目蹬口呆,嘴巴大張,失態至極。
“這女郎心如此之高,竟然妄想攀附那五姓七宗,當妾室也未曾不可,隻是要那些玉華風姿的郎君看得上才行啊!”蕭公與鄭颺父子都是同一想法……
“阿茵,你是認真的嗎?”鄭閻看著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阿兄,我是認真的啊!那些郎君俊美無雙,高貴不凡,阿茵怎能不動心?”鄭茵對他調皮一笑,巧笑倩兮,又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高潔動人。
“阿茵,你怎可如此好高騖遠,那些高貴非凡的郎君也是你能癡心妄想的嗎?”鄭颺臉上滿是不虞之情,恨不得就此把鄭茵快速送走。
“我們漁陽鄭氏的名聲豈容那這姑子敗壞!”鄭颺甚是惱火,這不諳世事的蠢貨!
“又是族叔說要與阿茵找一個世上頂級的好郎君,清河崔氏五郎可是風姿綽約,仙人風流之態,那琅琊王氏七郎更是氣度非凡,名士之流,桓氏三郎也是玉華高貴,公子無雙……”
她停了停頓……繼續說道:“此類郎君世人稱讚,也是阿茵心之所向往,我願一一生追隨。”
“隻要族叔幫阿茵找這其中一人給阿茵作夫婿,阿茵都感激涕零,願以父親遺留財物相贈族叔,以示阿茵對族叔的感激之情……”
鄭茵神情堅定,瑩白小臉上滿是羞澀之情。
“我這輩子怕是不肯再輕易成婚了吧?青梅竹馬二十載,還不是身死玉隕,這世上還有郎君真心相待麼!我不願再次陷入這種痛苦,也不要靠一郎君共度餘生!”鄭茵臉上是無比嬌羞的,心裏卻對郎君毫無依戀之感。
“阿茵,你是與族叔說嗎?”鄭颺眼神示意她,讓她趕緊說這是一個玩笑罷,兩眼間滿滿都是威脅之意。
“族叔,我可是不是玩笑之語,阿茵可是無比認真的啊!那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怎會是玩笑之語耶!”
鄭茵不為所動,很是堅定內心想法,不可動搖。
在遠處亭台樓閣上有一雙銀眸一直在看著大街上的動靜……
“你看,那個女郎可是公然向我與你表達愛慕之意,甚是風流啊!”這是一個著緋色長袍的郎君,頭戴墨色玉冠,手持白玉酒樽。
“哦?是嗎?可是漁陽鄭氏阿茵?”裏麵的郎君手執一枚黑玉棋子,一邊在看著白子走勢。更妙的是是,他竟然兩手同時執棋,白子黑子同時落下。他的眼睛發著亮光,就那麼談笑風輕地著手下棋。
雅室裏點著縷縷龍涎香,靠窗邊有一顆潔白高大的百年玉蘭花,金絲般的花蕊,層層疊疊擁簇著粉白的蘭花,春風吹來陣陣花香,無比清幽。
“你看,這蘭不愧是花中四君子,花色嬌嫩卻不俗,香氣清幽又不似濃香撲鼻,讓人甚是喜愛一番。”
“我知道你乃巧言善辯,論口才風流,世上有幾人及你,莫要叉開話題呀!仙人郎君,哈哈!外麵那年青的姑子可是要擇你為夫婿呀!”緋色郎君笑得無比開懷,白玉蘭都被他的笑聲所撼動,紛紛掉落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