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醫迎來了新的一天最早的一具屍體——昨日還在做法的道長,淩晨被發現橫死在街頭,血液流幹,心髒被挖。
和道長廝混的酒吧女郎魂不附體,帶到警.局後宛若驚弓之鳥。負責審問的薑警試圖和女同事安警穩定酒吧女的情緒,但是她極為抗拒。
安靈蹲下身去安慰她,“你叫什麼名字?你不要怕,你現在我們這裏很安全。需不需要我給你倒杯熱水?”
酒吧女抱著頭嗯嗯啊啊,但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她的手臂和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都是血滴,不排除是道長遇害過程中濺上去的。
安靈發現酒吧女躲避的過程中,手一直壓著自己的脖子。
“你別怕,我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的。”安靈招呼薑磊幫忙按住酒吧女,酒吧女依舊抗拒,喉嚨裏發出類似鴿子咕咕咯咯叫的聲音,就在安靈掰開酒吧女手的時候,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薑磊,也瞪著她的脖子——那是被啃咬過的脖子,酒吧女哭了出來,但是並非常人哭泣的聲音,而是“咕咕咕,咕咕咕”。
安靈打電話給同事——楊玄辛。
電話那邊傳來慵懶的聲音,“喂——”
安靈緊急催促道,“玄辛,趕緊來局裏,這宗案件很奇怪,應該由你來負責更好。”
楊玄辛在局裏一直是個怪人,不走常路,不按常理出牌,平時叼著個煙最喜歡研究以往的卷宗。
但是,楊玄辛並沒有說話,相反,安靈聽到了一陣尾音長長的打鼾聲音。
安靈拿出了辦公桌上的鬧鍾,對楊玄辛說,“考慮到現在是晚上你打車不方便,所以我給你四十五分鍾的時間,你可以跑過來或者打車過來。四十五分鍾之後我見不到你,這個禮拜你就妄想我帶你去見我爸的導師!”
話畢,電話已經被掛掉了。安靈平淡的擱下電話,走到另一個辦公室,用座機撥打了一個分機號,“喂?姑父,我想你找的那個人,現在就在青陵城裏。他又開始作案了。”
“哦?”
“姑父,現在我們要麵對的不僅是社會輿論,還有來自莫家和淩家的壓力,我覺得我們應該聽姑姑的意見,讓一些懂行道的人參與進來秘密幫我們調查。”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
三分鍾後,安靈走回酒吧女和薑磊待的辦公室,薑磊蹲在那裏進行安撫,但是效果不佳。酒吧女的手還是壓著脖子,她的創傷不僅包括道長被害,可能自己也受到了傷害。
“帶她來的時候沒發現她的脖子竟然有那麼多咬痕,但是現在我們發現了就應該送她去醫院。需要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安靈咬著自己的指甲,還在猶豫。
薑磊一個人沒辦法送酒吧女去醫院,想讓安靈幫個忙,但是安靈站得遠遠的,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她為難的說道,“再等等吧,等楊玄辛過來。青陵城剛死了一個女人,現在又因為那個女人死了一個道士,我們不能走漏風聲……”
安靈不說了,因為她說的這些,大部分對薑磊來說,都是聞所未聞。
“你在說什麼,什麼因為那個女人死了一個道士?”
安靈沒有解釋這一切,“薑磊,聽著。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參與進來,我已經給楊玄辛打了電話,就是希望等會讓他接替你。”
“什麼?”薑磊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今天是我值班,而且這種案件本來就歸我管。什麼叫讓楊玄辛接替我?你這樣做局長知道嗎?”
安靈點頭,“當然,就在剛才,我請示過局長的意見了。他答應了。”
薑磊摸不著頭腦,“你在搞什麼?”
安靈繼續說道:“不信你可以親自打電話問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