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登上黑珍珠號的都是些富豪子弟,對於他們來說,最不在乎的便是錢這東西,他們賭一場的費用,或許是那些普通人家窮其一生都無法賺到的。
沙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倉木菜菜,少女穿著一襲白色吊帶連衣裙,薄薄地衣料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姿,她靜靜地站在那裏,黑亮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動,好似眼前的這一切都沒有在她眼中存留。
他覺得,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孩了。
陸浩也是從富貴人家出來的,顧及倉木菜菜與宣色是初來賭場,他輕車熟路地帶著兩人,介紹著賭場的遊戲。
“骰子,牌九,二十一點,你們想玩什麼?”陸浩興致勃勃地坐在賭桌旁,眼神略帶狂熱地盯著桌子上的黃金賭具。
此時的他儼然忘記了倉木菜菜還是一個未成年小姑娘,丫的簡直是在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
陸浩選的這一桌是最簡單的賭大小,許是顧及兩個姑娘是初學者,陸浩並沒有選擇什麼複雜地需要技術的骰子。
這東西對於倉木菜菜來說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精神力能精準地看到骰子的大小,嗯,陸浩那二缺貨怎麼將籌碼壓到了小,明明是十八個點。
點了點陸浩的肩膀,倉木菜菜道:“陸浩,選大。”
陸浩回頭,看了倉木菜菜一眼,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菜菜,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說到賭,不是我小瞧你,來來,看哥哥給你秀秀咱出神入化的賭技吧。”
賭大小需要什麼賭技麼?
沙西看看得意忘形的陸浩,又看著麵無表情站立在一旁的倉木菜菜,默默地在心裏為陸浩點了一根蠟。
雖然不知道倉木菜菜憑什麼那麼篤定這局是大,不過,陸浩的賭運一向不怎麼樣,恐怕這次又是如往常一樣。
“十八點,大。”
賭局開出,果然如倉木菜菜所說的那樣,是大。
陸浩眼看著堆在自己身前的黃金籌碼被荷官收去,回頭幽怨地看了倉木菜菜一眼,這姑娘是烏鴉嘴麼?
接下來的幾局,倉木菜菜準確地猜出了大小,偏生不信邪與倉木菜菜對著來的陸浩輸了個精光。
最後陸浩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桌子,無語凝噎,不帶這樣的,妹子,你實在太牛x了。
對於擁有精神力來說的倉木菜菜,所有的賭局都是小兒科。
認清現實的陸浩憑借著倉木菜菜的幫忙,頭一次揚眉吐氣,拜托了賭場晦神的名頭。
“菜菜,你是在太棒了,其實你是隱藏民間的賭神吧?”
陸浩已經完全折服於倉木菜菜出神入化的賭技,此時就算她說太陽是方的,陸浩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拉著倉木菜菜流連於賭桌前,陸浩看著身前越堆越多的籌碼,笑得合不攏嘴。
媽蛋,以後誰在說爺是賭場衰神,爺和誰急。
宣色倚在牆角,低聲對一旁站立的沙西道:“沙西,你不覺得,這個倉木菜菜來曆很可疑麼?”
沙西:“?”
宣色抿了一口酒,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還有什麼是這姑娘不會的?她真的隻是倉木家的大小姐麼?還是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倉木菜菜所會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國中生該知曉得,她很不想懷疑她,可是倉木菜菜的種種表現都指向一個方向,這樣的她,是被刻意培養出來的。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回頭看向還在場中的倉木菜菜,這姑娘究竟隱藏了些什麼。
於是,在倉木長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一次躺槍。
“呦,陸浩,又見麵了。”
當陸浩玩得正嘿的時候,一個熟悉得讓他討厭的聲音響起。
何晨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左手攔著穿著暴露的妖豔女子,看著在賭桌邊玩得正高興的陸浩,眼底閃過莫名的光芒。
原以為離開陸家的陸浩登不上什麼大場麵,可現在看來,他隱藏得可真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