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羽哲的出現讓我發現,她期待的那個人一直都不是我,不是我牧子騫,而是韓羽哲。

她的身體很緊繃,像是要斷了線的風箏,我知道當年的那次我給她了傷害,所以她在麵對我和韓羽哲兩個人的時候會緊張,這也說明她在害怕韓羽哲會在意,這讓我的心不能平息,並非怒火,而是無法平靜心上的波動,那種痛著的波動。

我想要忘記過去,可記憶這東西如果真的能忘記,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的承受能力一直都很好,所以我可以欺騙自己已經放棄了,也從來不再她的麵親麵前露出我的破綻。

我這種人從出生開始就是個錯誤,父母的遺棄,養母的不在意,冷漠外公的殘暴,對我而言,一切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處風景,我都可以讓我的平靜的麵對任何的殘忍,卻就是不能將愛淡漠舍棄,對思雪是這樣,對她亦是如此。

其實在我誤會思雪和啊讓有那種關係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映並不是想要思雪怎麼樣,而是我想知道思雪到底心裏裝著的誰,所以我才在啊讓離開的時候那樣的平靜,那是因為我在心疼思雪的決然。

思雪用她年輕的身體殘忍的殘虐著自己的心,承載了太多的悲哀,卻始終得不到想要的那份愛,不是沒人給思雪,而是思雪的心已經迷茫了,那雙空洞的雙眼根本就看不到身邊那個人的愛有多真,就像現在的她。

在某種意義上,思雪和她有著相同的地方,雖然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可是她們的心都是那樣的脆弱,以至於不得不用一種殘忍的方式把心包裹上,甚至冰封。

然而她們都錯了,錯在不知道那冰一旦融化,心會痛到極點。

因為受到過傷害,所以才更加的渴望溫暖,卻也更加的害怕會再次被傷害。

那天我讓韓羽哲破了產,而且還通知了韓羽哲,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的侵吞了他親手所建立起來的事業,隻是我低估了韓羽哲,同時也為她感到欣慰,她沒看錯韓羽哲,她的愛沒有讓我失望,這麼想的時候我不經意的笑了。

韓羽哲為了證明對她的愛,親手把公司結束並對我說了那些話。

韓羽哲就坐在辦公桌的前麵,對著攝像頭和我說話,韓羽哲說:“我愛她,不管她有沒有愛過你,就連她在你身下的時候我都愛,如果你真的想要分開我們才甘心,我等著,除了她們母女,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我不值錢的命,你願意隨時可以拿去,但是,欣雅和夕顏不能分開,男人之間的事情和女人無關。當年思雪的那件事我很後悔,如果你還耿耿於懷,我可以把命現在就給你,至於欣雅和夕顏……她們沒有你或是我都可以繼續好好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愛過欣雅就放了她們母女,身為男人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有些過分,但是你心裏比誰都明白,你和欣雅之間除了夕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