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霸雙眼一瞪,心中震驚道:“怎麼?你想反悔?”
中年男人不答。
廖霸噌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將手中的煙扔進浴池狠聲道:“我告訴你,事到如今你想抽身而退保全自己絕不可能。你不要小看了我廖霸,我不是金豪可以任你拿捏。實話告訴你,有些東西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不仁我就不義,隻要我有事,我保證你也逃不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中年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廖霸會這麼說,但垂在水中的手還是緊握了一下,顯然十分憤怒。但他卻表情不變的淡淡道:“誰說要不救你了?你這不是還沒死嗎?這麼說就沒什麼意思了。”
廖霸重重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我要金豪死,必須死。隻要他一死,我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中年男人眸底閃過一絲冰冷,心想這個蠢貨,當初老子怎麼就找你合作了呢。留著金豪還能牽製一下鄒懷興,金豪一死你以為你自己能撐得住?
“你放心吧,金豪那邊我會幫你看住的。不過有些事你能做,我不能做。你應該明白。”中年男人說。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忘了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廖霸說。
中年男人回道:“用不著你提醒。”
“最好是這樣。”廖霸說完,陰著臉摔門而去,中年男人則繼續泡在浴池中眼神冰冷。
廖霸離開不久,很快那對年輕貌美的姐妹花就推門而入。
姐妹花是中年男人的禦用,每次隻要中年男人來洗澡,姐妹花必然都在。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但現在中年男人實在沒有這個興趣,他頭也不回的揮手阻止了雙胞胎姐妹花的寬衣解帶,淡淡開口道:“出去吧。”
姐妹花動作一滯,老老實實的沒有答話退出了房間。
中年男人一個人泡在浴池中,腦中一個個念頭快速閃過。片刻後他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一張上江很多人會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臉。
胡長江,上江市公安局局長。
……
……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到了晚上。
霓虹閃爍中,夜色下的富商區像被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朦朧裏透著幾分沉醉。
晚上十二點整,一輛又一輛汽車駛進了富商區,然後直奔一個又一個娛樂場所。
KTV、酒吧、洗浴中心……這些都是目標,車子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立即衝下來十幾個青年,這些人如同龍卷風一樣迅速的衝進會所,然後一通嘶吼謾罵,毆打狂砸,不但趕跑了所有客人,並且把所有膽敢出來阻撓的人全都幹趴在了地上。
做完這些之後,十幾個人立刻上車揚長而去,馬上轉移到下一個地點再次上演暴力、瘋狂的一幕。
一次又一次,短短一個小時內已經有七八家娛樂場所遭到了同樣的遭遇。於是今夜的富商區成了一個沒有娛樂,沒有歡笑,隻有毆打與暴力的禁區。
金豪的小弟與大秦安保的保鏢,行動十分敏捷迅疾,一個半小時後就已經成功的將富商區內所有廖霸的手下全部幹翻,並且趕出了富商區。
自此富商區從廖霸手中轉變成了金豪的財富,而當廖霸收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銀灘區。
銀灘酒吧。
廖霸憤怒窩火的將房中所有能摔,能砸的東西全部摔到了地上,一片粉碎與狼藉。他通紅著眼睛怒吼道:“去特娘的金豪,去特娘的胡長江,你們欺人太甚。”
廖霸不能不怒,不能不急。他的盤口,他的財富,他的實力啊……就這樣被金豪輕而易舉的奪走了。
想幾天之前他從金豪手中奪下了金沙區,沒想到現在自己不但丟了金沙區,連自己原本應有的富商區也沒了。
更可氣的是在這一個半小時內,胡長江竟然沒有及時的派出警察趕來支援,把金豪的人統統抓走,而是任憑金豪的人對富商區一通瘋狂進攻,當警察最後趕到的時候,金豪的人卻是已經早就撤離了。
去你娘的,你一個公安局局長,調派警察出警就那麼困難?幹尼娘的“事發突然,應變不及”,你特娘的想就是想拋棄老子,想反悔讓老子自己去死!
廖霸越想越氣,抬腳砰砰一下又一下猛踹著麵前的桌子。
這時一個小弟上來彙報道:“霸爺,有咱們的人說今夜進攻咱們的人不但有金豪的人,還有大秦安保的保鏢。”
憤怒中的廖霸一愣,噌一下暴起道:“你說什麼?大秦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