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起身點頭道:“遲則生變,希望玉兒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然後轉身離開。
出門上車,宋譽看向一旁的周風:“周叔,你怎麼看?”
“難!”周風搖頭:“邢玉兒雖然禮數挺周全,最後的話似乎也有些鬆動,但我一直在觀察她的眼神,眼睛是一個人最能透露真實想法的,從始至終,玉觀音的眼神兒就沒變過,這說明她之前的表態,都是做給我們看的,心裏其實早已有了決定。”
宋譽也歎了口氣,他的看法與周風一致,既然邢玉兒已經有了決定,卻一直不答應與嶽東聯手,那麼,肯定就是已經打定主意,不會與嶽東聯盟了。
當下一咬牙:“既然這個小婊砸給臉不要!那麼……我們就去找那位!”
周風頓時一驚:“少主,那人可是出了名的貪婪,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與虎謀皮,總比竹籃打水強!”宋譽眼中閃過一道狠色。
眼看勸是肯定勸不了了,周風頓時暗歎一聲,心中不自覺的閃過一個成語:誌大才疏!
宋譽走後,玉觀音思考了一陣,開口問道:“你們覺得……宋譽這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茶座的屏風後響起雪豹的聲音:“宋譽,不過就是一仔賣爺田不心痛的敗家子,就他這副做派,早晚把嶽東那點兒家底兒敗光了,跟這種人合作,先不說誠信,他不坑隊友就不錯了!”
“哦?”玉觀音眼中精光一閃:“那麼雪兒的意思是……拒絕他?”
“不單是拒絕……”雪豹語氣堅定:“我建議,咱們盡量不要與葉秋為敵,他那個人……用妖孽這兩個字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這個月我潛心閉關,前前後後仔細思考了一下在江南的種種……這才恍然大悟,我從一開始自以為利用葉秋的種種,最後得利最大的,其實反而是他!他居然每次都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能找到獲取最大利益的方法……而我被他利用了猶自茫然不知,反而在沾沾自喜……”
“哼,那是你火候不到,總想劍走偏鋒!”屏風後,另一個聲音不屑的打斷雪豹。
“哦?”玉觀音眉毛一挑:“寒山有不同意見?”
說話的人叫嚴寒山,是玉觀音手下“八大羅漢”之一,脾氣暴、性格直,尤其是看不起那些總愛耍陰謀花招的,但這一性格並不代表他就是一沒腦子的人,相反,嚴寒山行事十分縝密,反而是玉觀音手下有名的智將。
聽到玉觀音問,嚴寒山道:“熊霸之所以輸給日月集團,無非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兵法有雲:‘獅子搏兔當盡全力!’如果當初熊霸不自大,不作死,上來就傾盡全力,派手下四大神將以雷霆之勢、一鼓作氣全力進攻,恐怕他日月集團再強,也是被平推的命!那個小閻王也是,蛇首兩端,辦事一點兒不果決,如果能讓吳雷靠近那個葉秋,突然出手偷襲,以吳雷宗師境的身手,恐怕不出十招就能要了那小子的命!他可倒好,非要走到半路再去撞車……簡直就是白癡一個!”
“話不能這麼說,據我後來分析,恐怕葉秋對宋譽也是早有提防,不過是出於道義上的考慮,所以等宋譽先動手罷了……”
嚴寒山冷哼一聲:“地下世界,要什麼道義?那是在他地盤上,他怎麼動手,難道還能有人發個新聞去譴責他?辦這種事兒,還要講究個大義,難道他還想借這個引子,把小閻王滅了,直取嶽東?”
說到這句話時,連嚴寒山自己都是臉色一變,隨即玉觀音和雪豹的表情也是立刻嚴肅。
少頃,玉觀音喃喃道:“這……也並非不可能啊!這個葉秋,野心還真不小呢!嗬嗬……”
嚴寒山緩緩點頭:“那這樣說來,這個小子的算計,確實夠深的!這種人,一定不能留!所以我覺得可以和嶽東合作,畢竟小閻王那種二百五好對付,要是讓這個葉秋壯大起來,可就難纏了!”
雪豹急道:“嚴哥,你是沒跟他打過交道,不知道他有多妖孽!在我看來,即便我們跟嶽東聯手,也未必能拿下江南,到時候還很有可能弄的自己元氣大傷,被其他人撿了便宜……所以,我絕對不讚成現在就對江南動手!”
“哼哼,這麼一力護著那個葉秋……小雪,恐怕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嚴寒山冷笑。
“嚴哥,你什麼意思?”雪豹麵容一肅。
“我可聽到過不少你在江南時的風流韻事呢,這麼幫著那個葉秋說話,是不是已經勾搭上了,有一腿啊?!”
“嚴寒山,說話要講證據!你要是再敢亂呲牙,小心我翻臉不認人!”雪豹頓時大怒!
眼看手下兩員大將要先打起來,玉觀音趕忙出聲阻止:“好了,都不要再說了!”
緩緩看了看兩人,寒聲說:“既然我們都這麼看重這個葉秋,那麼……我邢玉兒就親自去江南,當麵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