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燈怎麼亮起了?”李千道剛走到小屋樓下時,晃眼間發現自己租住的房子裏竟然亮著燈。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早上離開的時候肯定是關了燈的,看來又遭賊了。
李千道一邊快速跑上樓梯,一邊在心中詛咒那該死的小賊,不一會兒便衝到了家門口,然而,他又呆了。
大門敞開著,屋內收拾得幹幹淨淨,正對著大門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幾樣精致的菜品,更重要的是,一名麵容嬌美,體態婀娜的年輕女子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眼前的女子與李千道腦海裏的那個印象重合到了一起,讓他感覺身處夢幻之中,不由癡問了一句:“晴雨,是你嗎?”
但下一刻,李千道瞬間從那如夢似幻的臆想中醒來,再看眼前這女子,雖然與自己的前女友十分相信,但總體感覺要嬌小一些,年輕一些,應該是女友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妹妹了。
“姐夫,你認錯人啦,我是阮晴雪啦!”椅子上的佳人嬌嗔道。
李千道恍然,笑著拍拍自己的腦袋,走了進去,一邊關上門一邊問道:“哦,你就是晴雨的妹妹?不是說明年才回得來嗎?怎麼今天……”
“我們導師受到蘭國楓市的邀請,過來作指導,我們也跟著導師過來學習,所以就來了唄。怎麼樣,姐夫?是不是很驚喜啊?!”阮晴雪閃著靈動的眸子答道。
李千道掛好了外衣後,坐到椅子上,動手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嘴裏:“驚倒是挺驚悚的,還以為你姐還魂了呢。”
“哈哈,那是!我跟我姐從小就長得很像,姐夫你要是帶著其他女人回來的話,多半會以為我姐吃醋了上來找你呢。”阮晴雪笑了起來。
李千道忽然歎了口氣:“真要是因為吃醋回來,我也歡迎啊。”
房間裏,莫名多出了一絲沉悶哀傷的氣氛。
阮晴雪自知說錯了話,又不知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大男人,隻得低頭一個勁兒的吃飯。
阮晴雪是李千道的前女友,阮晴雨的孿生妹妹,李千道之前從沒有見過她,隻是聽阮晴雨說過,這個妹妹從小便在丁海商國的聖帝蘭學院讀書,據說已經成為某個很有名氣的大學者的關門弟子了。在阮晴雨去世後的那段時間,便是阮晴雪在網上一直安慰著李千道,使其不至於太過抑鬱。
要知道,阮晴雨的去世,可不是什麼天災,而是完完全全的人為傷害。但是,那些凶手卻憑借著這樣那樣的身份背景,直到今天還逍遙法外。李千道空有一身蠻力,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李千道想過直接找那些人拚命,但生活在底層的他,甚至都沒有資格打聽到那些人出沒的場所,而且李千道還有雙親在世,又沒有兄弟姐妹,如果毫無顧忌的硬拚,他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還好後來阮晴雪的出現,給了他一絲希望,阮晴雪學的是金融類的專業,今後肯定會插足商戰。李千道隻要能幫助阮晴雪在蘭國站穩了腳跟,成長起來,就會發展出一定的資本勢力與那些人相抗衡。
吃過飯後,兩人默默的收拾著碗筷,李千道眼尖,發現阮晴雪的脖子上掛著一顆奇怪的珠子,不由問道:“晴雪,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是什麼?”
阮晴雪取下了珠子,遞給李千道,說:“這是我們導師在蘭國得到的禮物,我見這顆珠子挺好看的,所以就要了過來,反正也不貴重,據我們導師說,最多就是三四百元而已。”
李千道接過珠子,反複看了一會兒,最開始感覺到的那種怪異感也消失了,便把珠子還給了阮晴雪:“剛開始看還覺得挺奇怪的,你一取下來後,怎麼就變成一顆普通的玻璃珠了?”
“雖說是挺像玻璃珠的,不過這裏麵還雕刻著東西呢,比一般的珠子精致多了。”阮晴雪反駁道。
“雕刻著東西……”李千道聞言,把那珠子湊到了眼睛前看了看,這才發現裏麵果然別有洞天,正如阮晴雪所說,上麵還雕刻著圖案。
“這是什麼……字?還是畫啊?”李千道睜大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那珠子裏的東西。
阮晴雪回想了一下,說:“我導師說了,那個雕刻似乎是遠古時代的文字了,大意是什麼聖門什麼的,應該與祭祀有關吧。”
“聖門?”李千道口中喃喃道。
研究了半天,李千道也沒發現出什麼東西來。他正要放下這顆珠子時,腦海裏猛然間竄進了一段影像,他的嘴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影像中的聲音念了起來。
“沒有終點,亦無起點。自由在何方,限製就在何方……”
“姐夫,你……你怎麼了?”阮晴雪驚訝的發現,她眼前的李千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淡,如同一幅虛擬光幕影像般,漸漸消失。
“姐夫——”
最終,李千道完全消失在阮晴雪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