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則在其言方出時便沉了眉。
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真當他們這裏沒有將士了嗎?真當他們無可奈何了嗎?
事實是,他們確實無能為力,至少,暫時是無能為力的。
“你一早便單槍匹馬的跑到這裏來,說出如此狂放之言,便不怕被我們永遠留在這裏嗎?”言語間,蕭山身上已然散發出了騰騰殺氣,令人毫不懷疑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沐生抬手搭上蕭山的肩,沉聲道:“別衝動!”
對方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張狂,他說:“你們敢嗎?”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任是誰都會氣個半死。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確實是不敢,拿他毫無辦法,夜墨琛在敵營,便是眼前這人在他們身上捅上一刀,他們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吞到肚子裏去,不敢將其真的留下,否則,對方對夜墨琛下手,那麼,他們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他們不敢,我敢!”月如霜突然上前,掄起拳頭,狠狠地向對方揍去。
這一招,出其不意,對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她一拳的力度雖不大,但是,在拳頭之後紮出的銀針卻十分毒辣。
其速度之快,下手之狠,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之機,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對方已然倒在地上了。
曆承並沒有暈,他隻是疼痛難忍,不得不弓著身子躺在地上,以期能夠緩解一下疼痛。
他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唯一沒有料到會對他下手的便是月如霜,可偏就是月如霜對他下手了。
他看著月如霜的眼神開始變得陌生,眼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還有一絲被傷之後的疼痛,還有幾許控訴,好似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月如霜眉心一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長這麼大,你第一次對我動手。”曆承的聲音染上幾分哀戚,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狂妄。
這陡轉的畫風,心理承受力強大如月如霜,也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她忍不住沉思起來,聽對方之言,當是與紫煙認識些年頭了,且,關係還很親密的樣子,按理說,若真有那樣的人,紫煙應該知道,她應該自己到這裏來要人才對,為何沒有?是子彥沒有告訴她,還是她知道卻不來?
她看著痛苦不堪的曆承,很想問一句:我們可認識?
然而,話上輩已到了嘴邊,她又生生咽了下去,在不明情況下,她不能令對方生疑。
可,這話要如何接下去,才能令對方認可呢?
她努力回憶著紫煙的行事作風,那女人在夜墨琛跟前是很能裝委屈、扮可憐的,可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她想:那女人其實也絕非善類!
話在腦中繞了一個彎,然後才出口:“是你自己太欠揍,當著我的麵,也敢這麼囂張,當我死人啊?”
話音方落,她便見著對方抬眸,眼裏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顯然,她的言語有誤。
心,驀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