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油油的狼眼虎視眈眈地看著她,齜牙咧嘴的,隨時都能撲上來。
月如霜心下一沉:難道天要亡她?
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又要被狼給吃了?
她不能死!
絕對不能!
眸光淩厲地掃了一圈,依她判定,這狼少說也有三隻,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對付一隻都夠嗆,一下對付三隻,談何容易?又如何對付?
她伸手摸了摸身上,幸好,堯白給她換衣之時隻是換了外衣,裏麵的並沒有動,她貼身藏的藥還在。
隻是,藥的量有些少,她必須要好好地利用才行,否則,她隻能交待在這裏了。
眼睛死死盯著狼,以防狼伺機而動,心思卻是萬轉,她辯著方向,計算著要如何才能一舉將三頭狼都給拿下,她的機會隻有一次,若然不能將這三頭狼一擊斃命,那麼,她便失了先機,本就差的身子,一旦被咬著,便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堅持住!月如霜!梓辰寶貝在等著你,你好不容易才從堯白他們眼皮底下逃出來,遇著了山賊,也被其他蟲蟻盯上過,都一一度過,安全地活了過來,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她緩緩抬眸,摸到藏於發內的一根銀針,拔下來,這支銀針上,淬著毒,是她的一個秘密,除了她的寶貝,無人知曉。
這麼多年來,她再是危急的情況,都沒有用過,而現在,她能用的,唯有這根銀針和手上那鮮少的毒了。
銀針在月光下劃過,泛起一陣冰冷的鋒芒,冷厲得令人心寒。
突然,狼動了。
她握著銀針和毒藥的手不自覺地緊了。
狼一步步移過來,似也是在試探著什麼。
她淩厲地掃視著狼,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狼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緊張,握著銀針和毒藥的手越捏越緊,手心裏全是汗。
鎮定!
不能慌!
稍有不慎,你就葬身狼腹了。
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著,仿若催眠般。
她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稍有偏差,便是萬劫不複了。
呼吸,漸漸輕了。
相距不過兩米之遙,狼停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卻是越發的火熱了,咧開的嘴角不停地滴下口水,可見其饞得緊。
心下,越發的緊張了,額頭上冷汗密布,如雨般落下,一滴滴地滴落在衣襟內,汗味混雜著血腥味,很刺鼻,難聞得緊,可對狼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有兩頭狼又動了,它們往兩邊走,意在對她形成包抄之勢。
三麵夾擊,一頭狼從前方撲來,一頭狼自後方撲來,還有一頭自側麵撲來。
月如霜閉上眼,想象著它們可能會有的動作,迅速做出判定,要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三頭狼都給解決掉。
突然,一聲狼嚎在夜空中炸開,她感覺到耳邊傳來破風聲,雙眸一睜,果然見前麵的狼向她撲了過來。
後麵與左側的狼也在同時撲了過來,意圖將她拿下。
她眉目一冷,握緊銀針,衝著前麵的狼撲去。
近了,借著月光,她迅速辯別出狼的弱處,狠狠地刺了過去,然後,收手,身子往下撲,在後麵的狼自她身體上方壓下來,張著大嘴意圖撕了她時,她身子一個旋轉,一包毒藥過去,直接塞進狼的口中,爾後,迅速地將銀針扔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將銀針刺入了自左側飛撲而來那頭狼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