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走不了?你那邊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又生出了什麼意外?”夜墨琛淩厲地掃向綠衣人,道:“到底出了何事?何以突然就走不了了?”
“回皇上,南宮炎已經下令封鎖各宮門,他要徹查太上王遇害一事,並揚言要將凶手繩之以法。”綠衣人如實道:“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南宮炎這麼一嚴查,為免生出禍端,末將隻好如此。”
“南宮炎要徹查?何時開始,他竟對烏陽如此在意了?還是說,他就是想要借題發揮?”想到月如霜對他說的那些,他直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沒錯,南宮炎與烏陽是父子,兩人的關係一直都還算可以,但是,因著如霜,兩人的關係疏遠了不少。
可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南宮炎如何能夠袖手旁觀?
不隻是南宮炎,其他還有好多人都要求徹查,他身為一國之君,自己的父王死因不明,他肯定要查清楚,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然而,稍一機敏一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南宮炎的目的並不單純。
“皇上,恕末將直言,南宮炎此次的矛頭應該是對準皇後的。”綠衣人道:“他是對皇後有不一樣的心思,但是,一個無法掌控的人,他一旦發瘋起來,那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了。”
“這樣說確實沒有錯,但是,朕想要的就是如霜安然無恙的離開,神擋殺神,佛擋弑佛。”夜墨琛道:“南宮炎現在受了傷,就算對上,朕也有把握殺了他。”
“你可以殺了南宮炎,可殺了他之後,你認為我們就逃得掉嗎?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對上烏國上百萬的將士,以及那不計其數的盅蟲,也隻有死路一條。我們死了沒什麼,反正人嘛,總會死的,可這樣死了,值得嗎?”
“如霜,那依你之見,我們當如何?”
“暫且按兵不動吧。”
直到現在,月如霜才從綠衣人是夜墨琛的人這件事情中走出來,她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能讓南宮炎手下的心腹也聽他的。
“皇上的意思呢?”綠衣人看著夜墨琛,問。
夜墨琛看了月如霜一眼,見其態度堅決,便也沒有再多言,默認了。
“照皇後的意思吧,靜觀其變。”
“是。”
得了令,綠衣人便離開了。
月如霜拉著夜墨琛,問:“阿琛,這綠衣人可信嗎?他是南宮炎身邊的人。”
“南宮炎身邊的那個早就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現在這個是我的人。”夜墨琛道:“在將他安排進來前,我已經將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他知道綠衣人所有的事情,對南宮炎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真正效命的人卻是我。”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月如霜明顯地舒了一口氣。
夜墨琛笑了笑,問:“如霜這是在擔心我嗎?”
“這不是非常明顯的問題嗎?”月如霜白了夜墨琛一眼,反問。
說是白眼,可在夜墨琛的眼裏卻是一個非常勾魂的表情,他有心都酥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