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我父王的情況怎麼樣了?”南宮炎一離開天牢,就去了湖心亭下,看到月如霜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月如霜掃他一眼:“暫時死不了。”

“都這麼久了,依著你邪醫的本事,應該不隻這個水平才對吧?你是不是故意拖著不把人治好的?”南宮炎欺近月如霜,道:“你難道以為我這段日子一直對你放任,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月如霜譏誚反問。

南宮炎道:“黃禦醫是你安排在烏國的人吧?”

他這話根本不像是詢問,而是非常肯定,一邊說,他一邊留意著月如霜的表情。

月如霜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是嫌棄地說:“你要有病就早點去治。”

“我確實有病,而你就是藥。”南宮炎看著月如霜,那眼神,深邃得就像一股漩渦,要生生將人攝進去般。

“我這個藥治不了你,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月如霜退離開南宮炎的範圍,道。

“病入膏肓了?”南宮炎道:“或許吧,但你連治都沒有治一下,怎麼就知道不能治呢?”

“我一看就知道了。”月如霜道。

“黃禦醫死了。”南宮炎話鋒突然一轉,道:“不過,在死前,他將一切都告訴我了,他說是你把他安排到烏國來的,到了烏國後,他不僅負責幫你傳遞消息,還在你來之後配合你一切演戲。”

“說起來好像是真的。”月如霜麵不改色道,心下卻思忖:如果黃禦醫是真的死了,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會說了。

黃禦醫是她親自挑選的人,其人品怎麼樣,能不能守住秘密,這些她都曾考驗過,事實證明,黃禦醫也是非常令她滿意的。

自打將他安排到烏國的時候,她就對他說過,這是一條不歸路,運氣好的話,能夠撐到最後,然後活下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不可能撐到最後,也不會有活下來的希望。

黃禦醫一直都懂,他沒有親人,對他最好的就是月如霜,所以,月如霜說了之後,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能夠幫助月如霜,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哪怕有一天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很明顯,黃禦醫的運氣不太好,在烏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就被發現。

月如霜心裏還是很難過,但是,她又清楚,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有半點情緒泄露,她必須要保持鎮定,這樣才不會處於被動。

“你的人死了,你心裏就不會覺得遺憾嗎?”南宮炎緊緊盯著月如霜的反應,見她鎮定自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懷疑錯了對象。

可是,直覺告訴他,黃禦醫與月如霜絕對有關係。隻不過,她現在拒不承認,他拿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暴打她一頓,讓她說實話吧?

相識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她的脾性,如果真的惹毛了她,她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是你烏國的禦醫,跟我有什麼關係?”月如霜道:“如果你這一次來,就是做這種無聊之事的,那麼,我勸你趁早死心,你在我這裏,不會得到任何答案,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會對你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