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心有千言萬語,但月如霜出口的就這麼兩個字。
說太多了,她反而覺得沒有必要,她和秦熙昭都是這麼多年的好友,有些東西,不必說得太明白,他們彼此間都能夠理解。
秦熙昭笑道:“邪醫,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嗎?”
對!她和秦熙昭之間相識十幾年了,他們之間的情誼更像是兄妹了,她曾救他一命,給他提供好的環境生活,給他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他對她充滿了感激。
因為感激,所以,他對她一直都忠心耿耿,自主地幫她分擔,到後來,這些事情做得順手了,就變成了一種習慣。
直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她習慣了有事先找他處理,而他也習慣了幫她。
“你能把堯白平安無事地帶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多的廢話就不說了,但是,謝謝!”月如霜感激道。
“不用。”秦熙昭道:“我知道堯白於你而言意味著什麼,所以,我不顧一切地將他救回來,其實也是希望你安心地處理這後續的事情。”
“師傅,我來了。”堯白率先走向慕神醫,道。
慕神醫眼眶發熱:“你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自從聽到堯國發生巨變,他的心就一直懸著,堯國的滅亡,令他難受不已,同時,對徒弟的擔憂又日益俱增,有些時候,他甚至自己都有些 弄不清楚,一直堅持這麼久,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
他有兩個徒弟,女徒弟之前做出那些事情後,沒有半分悔改,他對其非常失望,後來,她發現了他的秘密,並且試圖對他下殺手,他隻能將其徹底放棄。
現在,他也隻剩下堯白這個徒弟了。
真的算起來,堯白並非承襲他的醫術之人,但是,他對堯白的感情卻更深厚一些,哪怕中間隔了那麼多年沒有見。
他對堯白可能更多的是欣賞和信任,很純粹的師徒之情。
堯白也很聰明,不負慕神醫所望。
現在,他曆經苦痛,重新站在麵前,慕神醫簡單地安慰了幾句,便道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堯白,你還活著的事情,南宮炎可能已經知道了,為師還能堅持多久,也不一定,你今日來了,為師就問問你的意思,你可願意跟在師傅身邊,學習師傅的醫術和毒術?”
話到這裏,他特意頓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月如霜,月如霜幾乎是秒懂,她表示:“神醫與我的風格不同,掌握的東西不同,但救人的理念是一樣的,不存在誰強誰弱的說法,堯白,你現在身份不便,隻能從一個小兵做起,你還要走一個過程,順理成章地成為慕神醫的徒弟,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慕神醫在太醫院發掘的一個天才禦醫。”
“天才禦醫?”堯白皺了皺眉,在來時的路上,秦熙昭已經跟他提到過,他跟著來烏國,必須易容,他現在的模樣就是當初秦熙昭帶出去的那個太醫的模樣。
一來這裏就被告訴這些,堯白隻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