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
夜墨琛看著正埋頭苦幹的月如霜，突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
如霜為了保住南宮婉的性命，這些天可沒少費功夫，他昨天還聽說有了那麼一些眉目了，可能是真的有效的。
可是，她的藥是研究出來了，用藥的人卻是沒有了。
“怎麼了？”月如霜抬眸掃了夜墨琛一眼，問：“有什麼話不能說了？”
“如霜，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希望你可以承受得住。”夜墨琛左思右想，終究擠出來這麼一句話。
“什麼不好的消息？我還承受不住了？”月如霜反問：“這麼多年來，你看我有多少時候，多少事情是承受不住的？在我的記憶裏，這樣的時候少之又少，隻要你和梓辰都安然無恙的，我還真沒有什麼是承受不住的。”
“七七說，南宮婉不跟他們一起回來，人已經走了。”夜墨琛道：“南宮炎已經死了，是藍風失手殺死的。”
“南宮炎死了，對他來說，應該算是一種解脫，人已經都那相提並論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月如霜道：“隻是，南宮婉怎麼回事？怎麼會走了呢？我之前明明告訴過她，在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看她的情況，隻要有一線生機，就絕對不會讓她死的。當初，她可是答應了我的，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夜墨琛搖頭，道：“我已經下令各城之人去找了。”
“也好。”月如霜道：“找一個人並不易，但是，如果有目標的話，也應該不會太難。”
“恩。”夜墨琛點頭：“我派人著重去找尋的是南宮婉曾與梓辰一起去過的地方，想來，她若真的對梓辰有意，應該會去那些地方，而她一旦去那些地方，總會有人發現，那樣，我們就可以得到她的消息。她若真的不願意來，我再親自走一趟。”
“你親自走一趟？”月如霜抬眸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馬上就是要當皇上的人了？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那到時候，你去？”夜墨琛問。
月如霜點頭：“恩。”
頓了一下，她又問：“登基的時間確定好了嗎？”
“下個月初，現在，工部正在全力補修之前受損的地方。”夜墨琛道。
“讓司衣坊將梓辰的太子服也趕出來。”月如霜道：“我盡力讓他在那個時候蘇醒過來。”
“可以嗎？”夜墨琛眼中劃過一抹驚喜，而在說過之後，他又輕輕搖了搖頭，尷尬道：“我怎麼忘了呢？我的如霜可是天下間醫術最高之人，有你出馬，自然是可以的。”
“那是。”月如霜也不客氣地應承下來。
夜墨琛伸手將月如霜擁在懷中，道：“如霜，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多年來，我幾乎就沒有讓你過過好日子。”
“說什麼胡話呢？”月如霜忍不住拍了夜墨琛一下，道：“如果我真的在意那麼多的話，又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何況，我們現在算是苦盡甘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