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走到阿祥嫂麵前,親切道:“大嫂,剛才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啊,今後再有誰到你這裏吃飯不給錢,你就找這位胡局長,他要不敢管你就直接來找我,這些人欠你的飯錢,我保證他們很快就會還給你的!”,阿祥嫂激動得熱淚盈眶,忙不迭地道:“謝謝段書記,謝謝段書記!”。
段澤濤要買自己那一桌的單,阿祥嫂自然是死活不肯收錢,段澤濤指著地上的謝大勇等人嗬嗬笑道:“大嫂,我要吃飯不給錢那不和他們一樣了嗎?這個頭可不能開啊!”,說著硬塞了200塊錢給阿祥嫂就走了。
劉春華在門外沒有進去,卻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也是驚得瞠目結舌,見段澤濤走了出來,連忙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啊?!”。
段澤濤瞟了他一眼,開玩笑道:“怎麼你還沒吃飽,準備留在這裏吃宵夜啊!我還有好多事呢!不陪你了啊!”。
“那謝為民那邊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啊,我的第一步棋已經下了,現在輪到他下棋了,就讓他去頭疼去吧!嗬嗬!”,段澤濤意味深長道,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劉春華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段澤濤了,時而深沉,時而激揚,時而幽默,時而睿智,不過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還真有點敲山震虎的味道,估計要讓謝為民頭疼一陣子了,有這樣的對手還真可怕,幸好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對手,想到這裏他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謝為民接到電話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了,居然還被帶到公安局給關了起來,氣得火冒三丈,立刻往公安局趕,路上又給趙衛國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趕過來。
趙衛國和謝為民是戰友,私底下關係很好,屬於一起扛過槍又一起嫖過娼的那種,趙衛國能當上公安局長,謝為民是出了大力的,而平時收的好處也從來是一人一份,現在謝為民的兒子被打了被關在了公安局,自己居然不知道!趙衛國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兩人差不多是前後腳一起趕到公安局,一進拘留室就見謝大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雙手還戴上了手銬,象條死狗一樣被關在拘留室的鐵房子裏,一見謝為民進來,立刻連滾帶爬地爬到鐵欄邊,痛哭流涕道:“爸爸,你快救救我吧!”。
謝為民隻有謝大勇一個兒子,平時就十分嬌慣他,此時見他如此模樣,隻覺目眥欲裂,聲音顫抖著咬牙切齒問道:“是誰?是誰!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謝大勇嚇得一抖,卻是不敢說出是新任縣委書記段澤濤打的他,他雖然紈絝卻也不傻,今天的事終究是他理虧,這頓打注定是要白挨的,沒準還得把老爸搭進去。
趙衛國也嚇了一大跳,見吳子涵在一旁正襟危坐,見到他和謝為民進來也不理睬,一股無名火起,暴怒道:“胡子涵,你搞什麼鬼,還不快把謝書記的公子放出來!”。
吳子涵不慌不忙道:“謝書記,趙局長,謝大勇在飯店吃飯不給錢,還當眾襲擊上前勸阻的縣委段書記,段書記很生氣,指示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將謝大勇釋放,我現在正在執行段書記交辦的任務!”。
謝為民和趙衛國一聽嚇了一大跳,又見謝大勇心虛地低下了頭,便知胡子涵所言非虛,這事隻怕不那麼簡單了!趙衛國朝謝為民使了個眼色,兩人離開了拘留室來到了趙衛國的辦公室。
趙衛國關上房門,小聲道:“為民,這事有些蹊蹺啊!大勇襲擊段澤濤,怎麼大勇被打成這樣,卻沒聽說段澤濤有事啊?!我看這事八成是衝著你和我來的呢!”。
謝為民滿臉鐵青,陰沉沉地道:“段澤濤這是在敲山震虎呢,但他既然敢動手,道理肯定在他那一邊,這個啞巴虧我是不吃也得吃了!要保住大勇,我就不得不向他低頭。”。
趙衛國有些驚惶道:“下午我就看出來了,這個段澤濤不簡單啊!他打了大勇,還要你反過來向他低頭,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他現在擺明了要用吳子涵替代我,如果公安局一旦被他掌控,那我們那些事隻怕……”
謝為民瞟了趙衛國一眼,惡狠狠道:“你慌什麼?!他段澤濤初來乍到,能拿我們怎麼樣,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我們在興華經營了這麼多年,還鬥不過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