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揚連連擊掌稱妙,哈哈大笑道:“這說法當真是十分貼切,還是文人好啊,明明是個大色狼,偏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實在是妙啊!”。
段澤濤暴汗不已,徹底無語了,若妍白了朱飛揚一眼道:“夏蟲不可語冰,明明是你心思齷蹉,還要以己度人,你們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段澤濤就更加尷尬了。
品完茶,若妍又讓人擺上圍棋盤,指著棋盤含笑道:“棋盤方寸之間自有天下,若妍乃女流之輩,不能上戰場為國殺敵,就在這方寸天下之中向澤濤弟弟討教一番,與你手談一局,你可敢應戰!……”。
段澤濤這下子也咂摸出不對了,剛才雖名義上是品茗,實際上沈若妍也不無考校之意,如果自己當真粗鄙不文,隻怕已經被掃地出門了,聯想起來時朱飛揚說沈若妍要考考自己,難不成這沈若妍真想跟自己唱一出蘇小妹戲秦少遊不成,就顯得有些猶豫。
一旁的朱飛揚推了段澤濤一把道:“濤哥,上!我們四九城裏這幫“紅三代”沒有一個下棋能下贏若妍姐的,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回這個麵子……”。
段澤濤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沈若妍,見她麵帶戲謔之色,也被激起了好強之心,拱手道:“即是如此,敢不從命,女士優先,就請若妍姐持黑先行吧……”。
若妍卻是執意不肯占這便宜,堅持要猜枚爭先,最後還是段澤濤猜贏了,持黑先行,段澤濤以穩健宇宙流三連星開局,沈若妍則是采用進攻型的打法,掛兩角後直接跳開深入段澤濤腹地展開了慘烈的廝殺。
若妍雖是女子,但棋風卻頗為凶悍,大開大合,下子如飛,攻擊性很強,很快段澤濤就陷入苦戰之中,常常是若妍下一子,段澤濤就要苦思半天才下一子,明顯處於弱勢,若妍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朱飛揚在一旁看得暗暗著急,不停地瞎支招。
段澤濤卻毫不理會朱飛揚的瞎指揮,眉頭緊皺,沉著應對,到了後半局,段澤濤穩健防守的效果就出來了,逮住一個機會,通過打劫屠掉了沈若妍的一條大龍,沈若妍的劫材不夠多吃了暗虧,這下輪到她苦苦思索了,秀氣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晶瑩的汗珠,最後段澤濤稍微放了下水,兩人握手言和。
若妍耍起了小女人脾氣,嬌嗔道:“不算,不算,這局不算,都是小飛揚在旁邊搗亂,我們再下一盤……”。
一旁的朱飛揚看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若妍姐也會做這種小女兒姿態了,連忙對段澤濤使了一個臉色,暗示他見好就收。
段澤濤會意,連忙拱手道:“若妍姐棋力深厚,澤濤甘拜下風,賤內剛剛生產,現在還在醫院裏,我改日再來登門請教,謝謝若妍姐的好茶,今日就先告辭了,打擾了……”。
沈若妍麵露黯然之色,沉默半響後淡淡地道:“即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你稍等片刻,我有樣東西送給你。”,說著蹬蹬蹬地跑到屋內,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對晶瑩剔透的和田玉玉鐲。
“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對玉鐲就送給你女兒當是出生禮物吧……”, 沈若妍將玉鐲遞了過來。
黃金有價玉無價,段澤濤也是識貨之人,看這對和田玉玉鐲的材質市場價格隻怕不會低於一百萬,連忙推辭道:“不行,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沈若妍把臉一沉,不悅道:“澤濤這是不願意認我這個姐姐咯,既是如此,那我就把這玉鐲扔到這湖中罷了……”,說完竟然真的要把玉鐲扔出去。
段澤濤大驚失色,想不到這沈若妍外表柔弱,性子裏卻有如此剛烈的一麵,連忙阻攔道:“我收下便是了,無功不受祿,若妍姐姐既然如此喜歡小動物,改日我讓人在藏西尋一對小雪獒送給若妍姐姐……”。
這時突然從門外進來一位麵帶戾氣的年輕人,提著一隻鳥籠,裏麵有一隻五彩斑斕的金剛鸚鵡,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若妍嫂嫂,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他看到段澤濤立刻臉色一變,冷冷地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