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隻是,隨著身體因為母親的照顧而像球一樣漲了起來,她才後知後覺,那一晚的惡夢竟然留下了一個小生命。
她完全蒙住了!
惡夢是要跟著她一輩子嗎?
她害怕肚子裏的那個小生命,原本剛好轉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又變得很糟糕。
阮母為女兒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對她進行心理疏導,麵對母親的淚眼與擔憂,加上心理醫生的幹預,最終她還是熬過了生產前的最後兩個月,提早生下了一個女娃——
而他們,也因為她受到的傷害太深,在醫生建議之下,對她進行了幾次的催眠,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全都塵封了。
這輩子,若不是有人再刻意的刺激,她會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們不僅讓她忘記了那些不美好的記憶,甚至,還請人給她的身體做了最好的修補,還給她一個最完美的身體。
那個小娃娃,最初的打算,是想將她送走的。
可是,看著那張神似女兒的小臉,阮母最終沒舍得,將她當成自己的小女兒來養育。
他們以為,所以的一切惡夢,都會結束的。
可是,沒料到,最終,還能沒逃掉命運的捉弄。
真相,竟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裏大白於天下。
雖然岑致宇說不會退婚,可是,女兒這樣的過往在眾人麵前被揭露出來,就算他個人不在意,可是岑家長輩們能同意嗎?
岑家要退婚,他們並不害怕,他們隻是擔心女兒走不過這個坎,他們隻是擔心她會想不開。
“為什麼?”
聽阮母說完那段揪心的往事,岑致宇手中的煙正好燃到頭,他按掉,聲音低啞地問著。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卻要瞞著他?
或許,從父母的角度來說,他們作法並沒有錯,可是對於他來說,一下子要接受這樣的事情,還是需要些時間。
他不是嫌棄她,他恨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為什麼要讓他的夢夢受到那種遭遇?
他一定要將他揪出來,大卸八塊。
他決不可能饒了他!
“致宇,對於這件事,我們已經解釋得清清楚楚,你們岑家要怎麼處理,我們都接受。做為父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你們原諒我的女兒,她不是故意隱瞞你們任何人的。”
阮父的話剛說完,“崩”一聲,真皮沙發上被人重重捶了一下——
岑致宇豁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陰霾,口氣暴虐道:“我要殺了他。”
他的動作及語氣,嚇到了阮父阮母,阮父急忙攔到他身前,“致宇,夢夢也是個受害者。我不許你傷害她!”
他真的怕,岑致宇在激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致宇,你要怪,就怪我們兩個老的好了,不要怪夢夢,她什麼也不知道。”
阮母與阮父站在同一戰線上。
岑致宇看著這兩位一直待他不錯的長輩,臉色緩了緩,“我沒有要傷害夢夢。我隻是要將傷害她的那個找出來,決不輕饒。”
——
離開會議室,回到阮夢夢所在的病房門口,岑致宇最終還是站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