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是鬼，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我嘲諷道。
“豪哥，剛剛就是一場誤會，今晚我盡情伺候你。”羅麗嬌滴滴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讓我聽著心裏很不舒服。
“今晚沒有心情，還是改天吧，你們倆下車。”
司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有些凝重，語氣也不耐煩起來。
我巴不得讓羅麗盡快逃離司機的魔爪，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立刻就樂開了花，雙手一個勁地拉著羅麗的手示意她下車。
羅麗也不是真心對司機，或許她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樣，巴不得早點離開。她盡管一個勁地對司機拋媚眼，心還是和我在一條線上，緊緊依偎著我連忙下車。
我也不知道司機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神速，她隻是望了羅麗一眼並沒有說話，在我們下車後，踩著油門就呼嘯而去。
車一走，一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渾身不舒服，急忙追問其羅麗，“想不到你好真夠敬業的，竟然當著我的麵在車上玩起了車震。”
羅麗沒有說話，她湊到我身邊，一臉詭異得在我身上聞了聞。
“豪哥說得沒有錯，你還真是奇怪，來的時候我明明記得你身上有絲絲陽氣，現在不知為何根本就覺察不到。”
羅麗的聲音很驚訝。
我卻歪著腦袋，繼續回到我的話題，“以後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麵幹那種齷蹉的交易。”
“你以為我容易嗎？我活著被你們這些臭男人折磨，做了鬼還要處處賠笑……”
說到這裏，羅麗竟然像小孩子一樣放聲哭了起來。這些可糟了，我沒有想到羅麗竟然會在我麵前哭。
還好此處鬼魂少，也不像在陽間，人們閑著無事就喜歡圍攏看熱鬧。所以當羅麗發出哭聲的時候，並沒有讓我感到難堪。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不該這麼說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用另類眼光看你。”女孩在我麵前哭，就好像在割我的心頭肉，心裏痛得很，我隻得急忙安慰道。
“你本來就不該用另類的眼光看我，雖然我的行為在你看來有些過頭了，但我做的都是正經事，陪吃喝陪客人玩樂但不陪睡，昨天晚上和你上床也是為了那二十萬冥幣，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還不想幹呢。”
羅麗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著眼淚又不住流了出來，很是惹人憐愛，而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說清楚，是誰給你二十萬冥幣？既然你賺了二十萬，為什麼還要分我十萬呢？還有我和你幹那事，算是救了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聽得越來越迷糊。
“有個很神秘的黑衣客人找到我，他出錢我辦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顧不上繼續追問下去，想遞給她紙巾擦淚水，摸了摸口袋，我才尷尬地望了她一眼，因為我一向沒有帶紙巾的習慣。
羅麗很精明，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撅著小嘴，“你果真是個愣頭青，不僅不知知道哄女孩子開心，連備用品都沒有。”
“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你不是要帶我去見救我的黑衣客人嗎？速度點吧。早點辦完事，我好回陽間開門做生意呢。”我正色道。
“不急，先陪我走一趟，老板今天發福利，說不定能領一個大紅包。”
說到這裏，羅麗滿臉盡是幸福的笑容。
看到她發自內心的歡喜，我是深有同感，一個女孩在在外打拚確實不容易，能多賺點自然是開心事。她的命運和我有幾分相似，都是孤身一人來到城市，打拚好幾年才有了間自己的門麵。
而她看起來比我更可憐，死後連屍體都沒有家人來認領，看來我以後確實不能再用另類眼光去看她。
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隻顧低頭走路。
也就是幾分鍾的路程，前方出現一條開闊大道，延伸看不到盡頭，兩道邊上高樓林立。這些建築看起來都很古樸，並沒有現代都市那種流光四溢的琉璃瓦裝飾。
不少店鋪都掛著白色燈籠，氣氛壓抑而凝重，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奇怪的是，兩邊的路燈發出的燈光都是昏暗的，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鬼魂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耷拉著腦袋，腳尖離地二尺緩緩行走。
“這裏是陰曹地府還是哪裏啊？”
我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啥都要問個為什麼，你老老實實跟在我身後就行。”羅麗瞪了我一眼，聲音充滿了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不能說話的前提是，我的陽氣招惹來麻煩，可現在我確實是鬼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