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將軍回來了,就跪在宮門外,手捧著陳詞,聞此滿朝震驚。
百姓們將宮門圍得水泄不通,叫囂著放了昱王,還他們清白之身,更有甚者,與戈淵一同跪在宮門前,共同反抗朝廷。
朝廷之上,一片慘然,皇上揉了揉眉心,也有些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朝臣知道皇上的心結所在,紛紛要求將戈淵收押,以此平息這場鬧劇。
就連大將軍董卓然也站了出來,振振有詞道:“戈將軍身為女兒身為將,本身就是一場笑話,況且這次一萬大軍全滅,唯她獨活,她如何都脫不了幹係。如今又在宮門外大肆蠱惑百姓,亂我朝政。臣認為,理應收監!平息這場鬧劇。”
軒轅玉華托腮沉默了一會兒,“那將軍覺得門外那群百姓,又該如何處置?”
“烏合之眾,無需在意。”
董卓然說的並不無道理,可是軒轅玉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皺了皺眉,“容朕想想。”
戈淵跪在宮門外,沒有等來皇上,倒是等來了暴怒的太子。
軒轅拓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一把提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吼道:“你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戈淵不看他,任由他的怒火四溢,淡淡地垂著眼眸,漠不關心。
軒轅拓用力將她丟下,抓起她麵前的陳詞,憤怒地撕碎。戈淵瞬間眼睛充血,一舉躍起撲到他麵前想搶回來,軒轅拓狠狠將紙撕成碎片,一手大力地提住她的手臂,一手將撕碎的紙迎風而扔。
碎片嘩啦啦四處飄飛,戈淵掙脫不了軒轅拓的束縛,隻覺得視線都開始模糊不清,她無能為力地跪在了地上,垂下頭顱。狂風彌漫,寒意入侵,昔日裏輝煌的宮殿,今日卻呈現出破敗淒涼之意。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頹廢跪地的戈淵,還有全身僵硬的太子。
軒轅拓彎腰,抬起她的下巴,“跟我回去,你都自身難保,這件事就不要再插手了……”
戈淵目光嗜血,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著他,張口便咬。軒轅拓掐住她的下顎,怒火衝天,直接扛在肩上帶走。
“狼心狗肺的東西!”
宮門外留下一眾百姓,麵麵相覷,想著戈將軍武功高強,也是吃不了虧的。此時,人群中一個普通的麵孔一閃而過,轉身離去。
戈淵被太子帶走,雖說是平息了這場紛爭,也讓皇上對她的殺意更加明顯了,可是太子好歹是東宮之主,他要帶走的人,皇上不便多說什麼,否則輕了他的顏麵,將來又如何鎮壓朝臣。於是皇上揮揮手,一句“朕累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也無人敢再多言。
一路上戈淵沒少折騰,手腳並用,軒轅拓也跟她杠到了底,不點她的穴,就用蠻力,將她連拖帶拽地弄回了東宮,嚇壞了一路上的宮人。
軒轅拓一腳踢開房門,將戈淵拖到床上,扯出被單撕碎,將她嚴嚴實實地捆在床頭。戈淵完全是不要命地掙紮,雙目紅得要滴血,死死盯著軒轅拓,裏邊的殺意分外駭人,布條磨破了她的手臂,也仍然全然不管地掙紮。
“夠了!”軒轅拓大聲吼出這句話,聲音撕破了一般嘶啞,他的嘴唇都在顫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你還要我怎麼樣!將你囚禁在府中也是為了你的安危,我天天在皇宮和你之間奔波,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昨天我找了你整整一夜,你卻跑回來送死。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要不要我把命一起給你!”
不需要!不需要你這樣做!戈淵狠心地別開頭,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扯得床頭“砰砰”晃動,下手又狠又快,手上勒出一條條的血痕。
軒轅拓氣得眼眶通紅,他伸手壓住她的手,還是止不住她的掙紮,又害怕她這樣下去會把手筋磨斷,就解開了她手上的布條。戈淵一得了逃跑的機會,就悶頭往外逃,軒轅拓抓住她的手臂,她反身扭脫。
軒轅拓氣極,扭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在床上,膝蓋抵住她的背脊。力度用得有些狠,戈淵痛得臉色蒼白,軒轅拓連忙鬆了一些,戈淵又開始奮力想要掙脫。
一股難以言語的疼痛彌漫開來,軒轅拓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太子爺脾氣一上來,一把扯住戈淵的頭發拖起來,重重扔在地上,目眥盡裂的吼道:“滾!”
戈淵爬起來,動作有些僵硬,仍是頭也不回地衝到門口。
開門的一瞬間,軒轅拓忽然又將她抱住,雙臂緊緊勒住她,渾身都在顫抖,“不要去救他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軒轅拓的嘴裏能說出這番話,戈淵有些遲疑,可是想到今天是月圓之夜,也是她唯一救王爺的機會,就狠心地掙脫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