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罪孽深重(1 / 2)

辛子穆身上的傷,是關進地牢之前挨得,足足打了幾個時辰,什麼刑法都用了上,雖說是軒轅拓動的手,卻也要怪他自己嘴上不饒人。軒轅拓本就對他氣憤,又逢言語上的刺激,實在是氣悶,便命令手下的士兵一通亂打,尤其是那張臉,看著便讓人生厭。

“北故國師。”軒轅拓嗤笑了一聲。

本來還忌憚他的身份,可是他卻百般遮掩,什麼都不肯說,分明是把他當傻子耍,怎麼教人不生厭?戈淵那時候昏迷不醒,他正焦頭爛額,辛子穆卻突然譏諷地爆出一句:“你做的再多,她的心裏也不會有你的。”

瞬間被觸摸到了逆鱗,疼得他失去了理智,命令手下的侍衛將他拖下去用刑,隻要不弄死了殘了,其他的他都不管,打完了便拖入地牢關上,據說他傷得太重,整日動彈不得,就窩在一個角落裏,便是軒轅拓去過幾次都不見他起身,隻是嘴上的便宜他可從來沒少過。

“皇上,該說的小人都已經說了……”

軒轅拓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目光冷冽了許多,“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獄卒退下。

寧德端上了一杯參茶,還在冒著熱氣,擱在桌子上,“皇上歇息一會兒吧。”

軒轅拓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滿是疲憊之色,“小寧子,明日朕還是得出去一趟,拖不得了。”

寧德自知皇上說的是因為戈淵而耽擱的事情,連忙道:“是,皇上,奴才這就下去準備。”

寧德走了,軒轅拓屏退了其他的太監,獨自走到了寢宮外,以前這是他的寢宮,來去自如,現在住進戈淵,便是想想心裏都有個地方在發痛,更別說走進去了。

不知該以何等麵目,去麵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所以彷徨,而他的所有不舍和眷戀,都會化為毒鞭,鞭策著他的良心,所以痛苦。然而無論是憤怒還是憎恨,他都明白,一切都是幌子,其實他拿戈淵一丁點兒辦法都沒有。

“皇上?”守夜的丫鬟發現了軒轅拓,惶恐下跪,裏裏外外的宮人都跪成了一片,恭迎聲此起彼伏。

軒轅拓猶豫了一下,還是跨了進去,而每走一步他心中抑鬱就更甚幾分,逐漸將他的所有理智都吞噬。

為什麼要利用他?

為什麼要傷他騙他?

為什麼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是他?

所有的怨恨像藤蔓一樣將他纏繞,呼吸不得,讓他恨不得將戈淵也拉進他身處的地獄,讓她也嚐嚐這種痛苦,但是隻嚐一分就好了,剩下的都由他來承受。

戈淵正站在窗口發呆,她聽見宮人的恭迎聲也不曾回頭,直到軒轅拓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將她攬住,她才渾渾噩噩地有了反應,反射性地後腿了兩步。

軒轅拓垂頭看著她,一身貴氣不怒而威,隻是看著不說話,也讓人膽寒。寒氣從窗外吹進來,冷得打顫,雖說已經是春分,這夜間的寒氣對戈淵的身體而言也是極大的傷害,軒轅拓伸手將窗戶關上,手就撐在她的頭頂,不放下來也不拿開。

壓抑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最終還是軒轅拓先開口說話:“今天去見他了?”

戈淵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把頭抬起來跟我說話。”

遲疑間,有力的手勾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對上軒轅拓嘲諷的眼神,宛如針刺一般難受。

“一個說不熟識,一個說是恩人,可是一個卻迫不及待要去地牢,另一個卻在地牢裏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這演得是哪出啊,嗯?”最後一個字音調微微上揚,飽含太多的隱忍和怒氣。

戈淵自然是答不上話,沉默不語。

“他到底是什麼人,是國師還是九皇叔的人,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戈淵一口咬定,“他確實是北故國師。”

軒轅拓冷哼,將她的下巴丟開,“你不說,自然有人會說,我不對你用刑,可不代表我會對別人仁慈!北故國師又如何?如今這軒轅內憂外患不斷,我還怕多個北故?”

“皇上!”戈淵突然出聲。

軒轅拓拂袖而去,眼中全是暴戾之色,“便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以泄我心頭之恨!”

戈淵抓住他的衣袖,跪在他身後,“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戈淵而起,皇上要懲罰就懲罰我,與他人無關!”

軒轅拓麵色鐵青,“放手!”

戈淵非但不放,反而越抓越緊,口不擇言,“皇上莫要傷及無辜。”

軒轅拓定住了,仰天大笑了起來,“傷及無辜?你現在跟我說傷及無辜?當初你傷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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