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拓帶著大內高手馬不停蹄地趕到寧陽王的封地,此時夜已經深了,城門口的士兵也不清楚他是什麼人,便攔住了他們,惡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此乃寧陽王封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身側的侍衛護住了軒轅拓,“唰唰”抽出大刀,大聲喝道:“放肆!”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軒轅拓揮揮手,讓侍衛們退下,親自將令牌交給士兵長,“朕不請自來,實屬失禮,卻是有要緊同寧陽王商量,還望替朕通傳一下。”
士兵長一見令牌,立馬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後的士兵也跟著跪了一片,恭迎聲此起彼伏。
“平身吧,無需這些禮節。”
士兵長起身,這下子變得恭恭敬敬,“還請皇上到城裏邊休息,待小的給王爺傳個話。”
軒轅拓點點頭。
有人找來了轎子,軒轅拓也不推辭,連夜的疲憊竟是讓他不小心睡了過去,在夢裏又夢到了戈淵,總覺得她出事了,心慌意亂,從夢裏驚醒過來,掏出懷裏的書信,全是寧德寫的,事無巨細,特別是關於戈淵的事情,更是寫得詳細至極,比如姚貴妃如何欺負她了,她對小全子怎麼特殊了,昨天又做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諸如此類。
越看越是心有不安,軒轅拓忍不住呢喃著:“難道,我已經留不住你了嗎……”
轎子停在了輝宏的宮殿之前,有人領路,一直往裏邊走,除卻富麗堂皇的大堂,裏邊還有數不清的雅間,光是看這些價值不菲的擺設,也知道這寧陽王曾經是多麼地受寵。
軒轅拓注意到了牆上的畫,全是大家之作,一幅幅看過去,最終目光定在了一副波瀾壯闊的大海之上,天是黑色的,電閃雷鳴,海是深色的,波濤洶湧,似要將一切都吞沒,最最讓他注意的是,落款處寫著“軒轅昱川”。
劉洪明一推開門,就注意到軒轅拓在看那副畫,立即道:“皇上看什麼這麼認真?”
軒轅拓沒有回頭,背對他而立,一身的皇家之氣不容侵犯,“聽聞寧陽王素來喜歡愜意的山水畫,卻不知竟也喜歡這種壓抑的海景。”
“故人所贈,讓皇上看笑話了。”劉洪明笑得爽朗,也不拘於禮節,先行坐下,“皇上有什麼就說什麼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軒轅拓頓了一下,“九皇叔是不是在我來之前來過了,不知寧陽王和他談得怎麼樣。”
劉洪明慎重地點點頭,“談得還不錯。”
軒轅拓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冷意橫生,“那麼說,寧陽王是打算幫九皇叔,奪朕的皇位了?”
“皇上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劉洪明趕緊擺手,有些懶洋洋的意味,“我本就說過不理朝中事,自然就不會理會,皇上大可放心。”
“那……九皇叔到底和寧陽王談了什麼?”
劉洪明一笑起來,臉上全是褶子,“告訴你也無妨,你那九皇叔並沒有來我封地,隻是派人送了一封信和這幅畫過來。”
軒轅拓的眉頭越皺越緊,“信上說了什麼。”
“大致是說,讓我不要卷入這場紛爭,保持中立,我本就怕麻煩事,這自然是我喜聞樂見的……”
軒轅拓隻感覺一股冷意從背脊骨襲上來,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再回頭去看那副畫,隻覺得滔天的波瀾要將自己吞噬掉。
“昱王如今就如這千裏波瀾,勢不可擋,他已經不需要我的幫助,也自然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我也不願卷入朝廷紛爭,亂了我的清淨,所以皇上,您是來錯地兒了……”
軒轅拓離開封地的時候,是渾渾噩噩的,被侍衛們攙扶著離開,他的腦袋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問題。那軒轅昱川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還有什麼勢力?打算如何進攻?似乎從南淆一回來,他就一直藏著一張王牌,那究竟是什麼?
天空難得的萬裏無雲,呈現出湛藍的清秀感,一隻鴿子飛到了軒轅昱川的手裏,他取下腿上的信,將鴿子放飛,紙條展開,上邊的內容和軒轅拓所收到的信一般無二,甚至於更加詳細。
百裏愁生問道:“上邊寫了什麼?”
軒轅昱川把信紙遞給他,百裏愁生看罷後也是愁眉不展,“不知這軒轅拓離開皇宮是何意思。”
“我更關心的是……”軒轅昱川頓了一下,眼中彌漫出殺意,“阿淵被困皇宮,薛孟海為何消失不見。”
氣氛好似冰一樣就此凝固了起來,楚樂天趕緊道:“首領定是有緊急情況要處理,主上不必太擔心。”
軒轅昱川淡淡地笑了一下,笑意卻不及眼底,“大概吧。白刃,你怎麼看。”
一直沉默的白刃抬起頭,“屬下一直有一事想提。”
“但說無妨。”
“皇宮張出皇榜,求能人異士,白刃想一試,可以為主上查探皇宮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