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塵詔的眼神,佯裝淡定的喝完被子裏的茶。
門被人‘哐’地一聲又被踢開。
湧進來一堆的人。
帶頭的是一個地方官打扮的人,頭上的官帽還慌個不停。
薑黎離有點火,連續被人踢了兩次門,換誰都不爽。
顧林回頭看見,差點哭了出來,“叔叔。”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城的的地方官顧家國。
顧家國本是聽人報案這裏有人襲擊,才不舍得從小妾身上下來,風風火火的趕來。
聽見有人叫叔,這才看見塌上的侄子,一身濕嗒嗒的樣子,頗為狼狽。
他的侄子幾時被人這麼欺負過,頓時忘了來這裏是來捉刺客的事情,立刻炸了毛。
怒看了屋裏虹襄一眼,淡定地對身後道:“快扶少爺出來。”
虹襄腳步一閃,攔住上來解繩子的官兵,“我家姑娘沒讓出來,誰也不能出來。”
“找死。”顧家國怒火衝天,一巴掌向虹襄打來。
薑黎離想看看容景隱衛的功夫,不再跟雲瀾鬼扯,歪回軟榻,重新捧了茶杯。
雲瀾‘嘖’了一聲,“顧大人有苦頭吃了。”
他從剛才被煙然綁繩子,以及煙然提他下軟塌的那一下,就知道這兩女看似柔弱,實際是身懷絕技的人。
果然,隻看見虹襄手中閃過一道銀光,顧家國肥大的身體竟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軟塌上。
雲瀾眼眸一眯"唐門的人。"
薑黎離也來了精神,歪著頭看向雲瀾"唐門?"
"嗯。"塵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眉間盡是淡然,難得參與了兩人的話題"虹襄是唐門少當家。"
薑黎離輕輕抽了一口氣,仰著身子望著房梁,早就知道虹襄來頭不小,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第一唐門的人。
而對於塵詔的淡漠她已經習慣,若是他突然活躍起來,那才叫怪事。
軟塌上的三人被顧家國的肥屁股壓得差點斷氣。
顧家國掙紮起身,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再親自出手,一揮手,“給我上,拿下這個妖女。
”妖女?薑黎離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掌嘴。”
虹襄巧妙地躲開撲上來的官兵,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扇子,全扣在了顧家國的嘴上。
顧家國隻覺得嘴上一陣劇痛,嘴裏多了幾顆東西。緊接著脖子上一緊,卻是一把扇子柄頂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會懷疑,隻要這扇子的主人,往上一送,就能要了他的命。
官兵見顧家國被人製住,麵麵相覷,哪裏還敢再上前。
顧家國嘴裏含著那幾樣東西,隻覺得腥熱難咽,吐不是,咽也不是。
這才意識到遇上了高手,不敢再硬碰硬。
虹襄友好的笑了笑,在他背上一拍,他吐出幾顆帶血的牙,一張胖臉氣得黑了。
“你們竟敢在洛城綁架官員子弟,當眾毆打官員,還有沒有王法。"
“那我到要問問顧大人,洛城的王法是什麼。”
“先不說綁架,就是當眾毆打朝廷重臣,就是死罪。”
薑黎離冷笑,“如果顧大人是講道理的,而不是一來就仗勢欺人,我又怎麼會打你?”
“難道你綁架虐待我侄子,我不該拿你?”
“你可有問過我,他為什麼在這裏?”
顧家國哼了一聲,“我侄子被你綁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用問?”
“有果自然就有因,顧大人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把他們扣在這裏?”
“不管他們犯了什麼事,自然有官家處理,幾時輪到你們濫用私刑?你們這樣私設刑堂,把王法置於何處?”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沒動他們一根汗毛,怎麼就私設刑堂了?再說,如果我們沒報官,大人是怎麼來的這裏?”
顧家國一愣,這才想起了來意,有人報案說這裏有刺客。
來了後,就看見自己侄子正在遭罪,心疼得隻想救侄子,然後把害他侄子成這樣的人抓回去,往死裏折磨,給侄子報仇。
連刺客事情都忘記了,哪裏還會想什麼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