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剪刀用得著跑到萬劍山莊來找現在的萬大小姐?
用得著爬上房梁?扯蛋,也該有個譜。
“三……”赫郎一掌向房梁上拍去。那一掌卻隻是虛空一掌,沒用內氣,鬥篷揚起,刮過一陣風。
雲瀾嚇得臉色灰白,順著風,直接從梁上一個跟鬥,栽了下來。
赫郎在他後領上一提,免了他的鼻血之災。
雲瀾從地上爬起來,“我走,馬上走。”
紅彤彤的人影一晃,就從屋裏失去了蹤影。
赫郎一撇嘴角,身子骨弱……
聽見雲瀾確實離開了雀閣,才飄身出屋。
正想離開,卻見薑黎離站在雀閣外,抬頭看了眼頭頂牌匾,邁進雀閣。
他薄唇輕抿,她果然已經想到了純元器的去向。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象鬼魅一樣,輕飄飄地翻上房簷,隱去身形。
慕容蕭跟在薑黎離身後,桃花扇搖的風華亂墜。
薑黎離早就把易容去掉,換回女裝,進了雀閣,找到了淩香,也就是現在的萬碧玉。
淩香開始後悔沒把純元器交給赫郎,追出門,已經不見了赫郎的蹤影,卻一頭撞上來找她的薑黎離。
嘴角抽出一絲冷意,眼裏卻含著三分笑,“我該叫行歡公子,還是該稱您為拂影公主?”
“不過是個稱呼,萬大小姐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薑黎離知道自己這趟是來對了。
萬碧玉果然是針對她來的,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什麼不想嫁給歐陽淵,都是虛招。
“公主該不會是遇上了什麼麻煩,需要碧玉幫忙?”
萬碧玉仔細打量薑黎離。
這個拂影不論怎麼看,都那麼耐看完美。
或許第一眼沒有雲沉那麼光彩照人,但是越看就越覺得絕色。
作為一個女人,都能有這樣的感覺,何況是男人。
這個感覺讓她更加厭惡薑黎離。
“還真是。”
對方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說明沒打算跟她打含糊仗,那麼她也就沒必要繞圈子。
“那公主不妨說說,碧玉有什麼可以幫到公主的?”
“請碧玉姑娘把純元器交出來。”
“什麼純元器?”萬碧玉裝傻。
“萬大小姐裝的過了,你自家的寶貝你會不知道?"
萬碧玉臉色一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公主真是好笑,碧玉是萬劍山莊的大小姐,純元器是我家的東西,我若想要,找父親要來便是,犯的著偷自家的東西?”
她不認賬是理所當然,一問就承認才不正常。
薑黎離也不急,“那我們先說說山莊的純元器是怎麼丟的。”
“怎麼丟的?”萬碧玉也想知道薑黎離為什麼會找來這裏。
"那天,有人假傳字條把莊主引開,然後再去莊主的秘室,密室裏的通道隻有一個,就是從正門,這人對密室相當熟悉,巧妙的避開了一切開關,並且知道金絲罩不可用金屬東西觸碰,以免引起連鎖反應,隻能用細娟布打開了金絲罩,取出了純元器,又用同樣的方法放回金絲罩,然後退了出去。用金器罩住了純元器,以免為其他靈器感覺到波動,而在這時候萬劍山莊在進行大慶三天,盜竊者很輕易的把莊主的懷疑對象轉到了賓客身上,但是百密一疏,她的娟帕上的胭脂散粉落在了寒石玉台上麵一點,遇冷凝聚成固體,是海棠豔"
萬碧玉暗驚,這麼一點破債,居然被她看了出來。
“這樣的絕妙的辦法,如果不是作案人本人,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如果你手腳幹淨些,還真的難想,可惜……”薑黎離笑笑,“不過女人嘛,向來都是粉噠噠的,胭脂啊什麼的遇冰則聚,隻能說是你的運氣不好。”
“公主口口聲聲說是我偷窺純元器,有什麼證據?”
薑黎離把攏在袖子裏麵的一盒胭脂倒在萬碧玉的麵前。
萬碧玉一直淡定的臉色終於變了變,“這算什麼?”
“大小姐一直用的胭脂就是海棠豔吧。”
“我喜歡海棠豔的成色,就買了幾盒,難道就一定是盜竊純元器的竊賊?”
薑黎離笑了一下,把桌子上的海棠豔拿了起來,“我剛才就說了,你運氣不好,不但不好,而且背到了家。”
萬碧玉冷笑,憑著一盒胭脂就能定她的罪,搞笑了些。
“海棠豔和梨花純是天下胭脂一絕,但是有個規矩,除了萬劍山莊的人,其他人一律不賣,你當然也不會想到在買胭脂的時候,多問上一句,這胭脂除了你,山莊內還有誰在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