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郎大人剛剛離開,拂影就來了。
她不能確定暗主有沒有轉回來。
如果他轉回來了,就很可能潛伏在屋外的某一處,看著這屋裏發生的一切。
她以這個身份來掩飾暗殿殺手的身份。
為了與顧林聯手,迫不得已,從而委身與他。
但那是在暗赫郎大人看不見的時候。
她無法承受在他麵前失去尊嚴。
雖然她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婢。
“我把東西給你,不過,你得先放開我,我才能拿東西。”
薑黎離沒有直接答應,向慕容蕭看去。
慕容蕭點頭,上前攔在薑黎離麵前,防止淩香對薑黎離出手,抓住薑黎離來當人質。
擒著淩香的官兵放開她。
淩香走到桌旁,伸手到桌下摸了幾下,一聲輕微的響動。桌下露出一個小洞。
淩香從小洞裏拿出一個用錦帕包著的東西,丟給慕容蕭。
慕容蕭接住小包袱,怕包袱裏有機關,或者被人下了毒,不直接給薑黎離。
屏著呼吸,慢慢的打開,直到把金罩打開,沒發現什麼異樣,慕容蕭才遞給薑黎離。
薑黎離接過來,掀起上麵的捐布,一個純白色泛著柔和光芒的東西展現在他們麵前。
懷裏五火七禽扇躁動的厲害,薑黎離知道這是絕對的真的,無防偽無偽劣。
薑黎離一喜,拿過來把玩了幾下,一把揣進了懷裏。
看也不看後麵淩香一眼,示意慕容蕭走出了雀閣。
淩香是什麼身份她沒興趣管,純元器到手,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走出了雀閣範圍,慕容蕭把她送到虹襄身邊,才正兒八經的道了個別,急忙回了帝都。
薑黎離也沒矯情的攔著,洛城知俯被斬,他要及時回去帝都,讓淩皇在派個地方官來。
慕容蕭回帝都,她拿到了純元器,也掂量著和萬一藍商量商量借用幾天,盡快回去找空聞給她拿純元器趨病。
吹著虹襄沏的茶,欣賞著手裏的春宮,正想和虹襄說句什麼,收拾收拾。
有人小跑著進來。
雲瀾亮晃晃,明豔豔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那把破扇子已經換過,手裏捏了把不知哪兒弄來的一把紫綢折扇。
他掃了眼桌子上的純元器,“我還是來遲了?”一臉惋惜。
虹襄撇了撇嘴角。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雲瀾小心地繞開虹襄的氣場範圍,擠到兩人中間,一把搶了薑黎離手裏的春宮。
幸手一翻,看清裏麵人物的臉容,立刻湊到麵前,使勁地看,“我的個娘啊,這是誰的神手筆,畫的這麼傳神。"
薑黎離翻了翻白眼,和慕容蕭那個風丶流胚子一樣的語氣,還真是啥人找啥人。
雲瀾翻到萬碧玉和顧林抱成一堆,滾的眉開眼笑。
似有意,又似無意地睨了薑黎離一眼。
薑黎離瞪了回去。
雲瀾嘻嘻一笑,接著後翻,後麵就亂七八糟了。
雲瀾‘噗’地一聲噴了。
薑黎離一把把畫冊搶了回來,眼中閃過一絲狡詐,“雲瀾,這是你搞出來的吧?”
她可沒忘記雲瀾嫌連城醉掌櫃賣的春宮脫的沒意境幹淨的事。
自然而然地想忽悠他一把。
雲瀾還沒看完,正看到關鍵時候,被薑黎離搶了,有些心癢,伸手又去薑黎離手裏拿,“不是我,我不幹缺德事,大半夜蹲房梁看人家翻雲覆雨。"
“真不是你?”薑黎離把書卷捏在手裏,故作懷疑的看著他。
“真不是我。”雲瀾立刻搖頭,堅決否認,“再給我看看,還沒看完。”
薑黎離緊盯著雲瀾的眼睛,片刻,忽然噗嗤一笑。
“去那裏看。”薑黎離指了指屋角,那裏有一個大黃銅花瓶,打磨得秀亮,可以和鏡子有得一拚。
雲瀾扭頭過去,看了一眼,除了那個大花瓶,什麼也沒看見,迷惑,“為什麼?”
“你把衣服脫了,站在花瓶前,擺幾個姿式,保證比這書裏的更好看,更香豔。”
論風騷,雲瀾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站在第一的位置上。
雲瀾這才反應過來,薑黎離在打趣他,向薑黎離拋了個媚眼,“你可真壞,想看人家,就明說嘛。你沒有失憶前可都是直接扒了人家溫柔相待的”
薑黎離打了個寒戰。
虹襄起了一身的雞皮。
上前抓著雲瀾的領子,把他提起,放到自己另一個方向,用自己的身體隔天他和薑黎離的中間。
“你想我丟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