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難得溫存(1 / 2)

她的隱忍讓他想起那個在戰場上一身紅衣的女子。

心裏軟軟地塌下去一塊。

如果她當真脫離薑家,他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她的身世,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愛?

薑黎離後背雖痛得無法呼吸,卻能感覺到掃視在她後背上的炙熱目光,蒼白的小臉上泛起紅潮。

突然感覺到,他滾燙富有彈性的唇輕輕覆在她傷口旁邊完整的肌膚。

細細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撻時內心的痛。

赫郎在體內的萌動高漲前毅然起身,不再看這具帶著無限誘惑力的身體,坐過書案前,拿起卷冊仔細批注。

薑黎離偷偷看著端坐在書案後的他,仍如初見他時那樣英挺無匹,歲月絲毫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想到這,薑黎離突然一聲輕笑,他是妖精,當然不會老,不止是他,她也是。

如果他們還似在青丘那刻,沒有仇恨。

他會不會溫暖帶她?

會不會帶她馳騁天涯,一生瀟灑。

“你偷看我很久了。”赫郎的眼睛仍看著卷冊,目不斜視,話卻是對著軟榻上的她說的。

薑黎離象做了壞事,被人捉了個正著,渾身不自在,漲紅著臉,對偷看他一說,一副不肯認賬的神情。

他難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臉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臉,竟讓人如沐春風,“說吧,在想什麼?”

“我在想……”薑黎離努力平息內心得不安,排斥著他對她的吸引,盡量讓語氣平淡,“怎麼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赫郎雙眉微揚,嘴角上鉤,看向正將身體裹進他的長袍的嬌小身體。不由的好笑,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麼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麼用。念頭剛動,一抹燥熱從體內升起。

“然後再把你大卸八塊。”他的淡定讓薑黎離更憤憤不平。

‘惱我?‘他歪過頭看著一臉不滿的她,夕陽細細灑灑的落在她臉上,出奇的好看。

‘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那你沒有機會了。‘赫郎說著,放下手中的冊子,支著腦袋看她。

‘看不起我?‘

‘你法力,武力。智力,那樣比的過我?‘赫郎挑眉,‘除非一樣東西。‘

薑黎離來了興致,小心的挪過身子對上他幽深的雙眸‘什麼?‘

赫郎同樣看著她,正兒八經的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頓‘床上。精盡人亡。‘

薑黎離板過臉‘你給我等著。‘

他不以為然地將線視再次看回卷軸,“在你沒有這個本事之前,還是想想你該怎麼做好你的丫頭。”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好,我等著。‘

兩人說話間,一個侍衛小跑到門前‘主上。‘

赫郎頭也沒抬‘講。‘

‘妙夫人死了。‘

‘哦?‘赫郎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照著妙齡的心眼,杖則三十。斷然要不了她的命。

‘怎麼死的?‘

‘回主上,是中毒,墨少主說是天竺沙蘭。‘

赫郎示意侍衛退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妙齡中的正是薑黎離曾經手劄上記錄的天竺沙蘭。

他的臉上卻詭異地淺淺露出一絲笑,不愧是拂影,沒了武功竟還能把他暗殿的人害成這個樣子,她是在向他示威吧。

自從侍衛進來,薑黎離的姿勢就沒有動過。不是她不想,是一動傷口就像撕裂一般。她隻好選擇做一個化石。

‘怎麼,不想說什麼?‘赫郎的聲音恢複了從前的冷漠。不鹹不淡的目光看著她。

‘怎麼,心疼了?”薑黎離沒打算裝作不知道,得罪過她的人,她不會手軟。

赫郎拿著冊子得手微微一動,她的聲音就在他耳畔,卻是遙遠疏離。

她的倔強和這種疏遠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怎麼,動了我的人,不準備給我一個說法嗎?‘

薑黎離陰冷揚起唇角,“暗主若是不舍得,拿我的命去償便是”

她說的輕鬆,落在他耳裏卻是另一番光景,償命?她以為她可以隨便死?

一個閃身翻身壓在了她身上,怕觸痛她的傷口,雙手支撐在她的兩耳邊‘這麼想死?‘

薑黎離忽的笑了,果然他們之間連一會得溫存都那麼短暫。

‘沒有人會想死。‘

‘就因為她打了你?你就殺了她?‘

‘就因為她打了我。‘薑黎離麵上不以為然的說著,心裏卻一陣寒涼,看著盡在咫尺的麵容,明明離得那麼近,卻好像隔了一座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