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離聽見他稱呼的變化,心裏放鬆下來,她還是比較習慣兩個人這樣的交流方式“那本宮就謝過泯王了。”
“這調息的方法,學起來應該很簡單,況且你也有妖力,隻需要一些時間,便可好了。”雲瀾帶著薑黎離從空中下去,走到了湖邊,然後對著她,將調息的方法說了一遍。
“調息主要是要能集中精神,促進體內真氣運行和氣機的升降開合,以後天氣換取先天氣,如此方可循環……”
“如此,內力便不會突然中斷,越是深厚的內力,越能支撐久遠,懂了嗎?”雲瀾說完後,問道。
薑黎離皺著眉頭,剛才雲瀾說了一大串,又是丹田,又是五脈,她半懂不懂的,但是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點。
看她的表情,雲瀾走到她的身前,握著她的手蓋在她丹田處,“你閉上眼睛,慢慢的,慢慢地呼吸,是不是從丹田這裏有一股氣流出來,調息就是要讓它不斷的循環,不間歇,你慢慢引導它,讓它順著筋脈再流通回來……”
薑黎離順從的閉上眼睛,聽著雲瀾的話,將五覺集中到丹田這一塊,她清晰的感受到丹田在她的手掌心下微微發熱,然後就如同一個純白色的毛線球,從裏麵抽出一絲,開始往筋脈裏蔓延。
隨著蔓延的越來越多,白色的毛線球也越來越小,直至她用雲瀾所說的方法,那一絲白線又從另外一邊緩緩的混入毛線球中,漸漸地,漸漸地,毛線球保持了平衡,始終維係著差不多大小。
就好像源源不斷的水,一直都在注入江河之中,她倏地一下睜大了眼睛,“我懂了!”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將調息學會,並穩穩的操縱真氣流動,雲瀾眸光微訝,同時又因為手搭在她手背上,感受到丹田那處純淨雄厚的內力而暗自咂舌,
“如果懂了,以後每月自我調節,你的內息不穩就會好起來。‘
“謝泯王”薑黎離興致甚高,擦了擦手掌,目光落在那碧綠清潤的湖麵上,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好似掛了一絲水氣,
雲瀾失笑‘我們馬上成親了,還這麼客氣?‘
薑黎離轉身看他,若有所思,最後道‘其實,雲狐狸,我挺懷念你在青丘時候的樣子的。‘
‘那都過去了。‘
‘嗯。‘薑黎離深吸了口氣。
‘你還想著他?‘
‘誰?‘
‘赫郎...‘
薑黎離臉色微微一變,不說話。
雲瀾看著她僵直的後背,笑,扇子輕拍掌心,“哪怕是用強的,你也心甘情願地受著。”
薑黎離身體驀地僵住,嘴邊的笑容也逐漸僵硬了下來。
雲瀾果然是知天下,真的仿佛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在北溟時候,醒來時候確實是在他身下,這件事情,沒人知道。
那件事是她心裏的疤,她也不願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沒有人提起,反而合心意。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這件事竟在雲瀾口提起。
這一瞬間,薑黎離覺得好像吞一口口水都無比的艱難。
“既然隻能是赫郎,那塵詔算什麼,容景算什麼,你這個女人,我又算什麼?”顯然雲瀾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接著道:“你該不會把塵詔當成曾經的赫郎吧?”
薑黎離的臉徹底的白了,塵詔為人淡雅,溫柔的樣子像及了曾經的赫郎。
有時候她會不知不覺的把塵詔當做赫郎,雖然這樣,對塵詔不公平,但是她心裏也隻是有一處柔軟,隻屬於她內心的柔軟。
雲瀾看著她的表情,卻是一笑,敲著掌心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拂影,我們是來自一個家鄉,我們本就是一路人。‘
薑黎離吸了口氣,抬頭看他‘我們是一個地方來的,卻不是一路人。‘
‘都是半斤八兩,又何必視雲瀾為蛇蠍毒藥?‘
薑黎離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快步往回走,他卻突然扯住她,力氣不容她質疑的跌入他懷裏。
雲瀾唰的一下打開碧玉折扇,搖出三兩清風,吹起他兩鬢垂落的長發‘難道本王的娘子要走著回去?這讓天下人怎麼說我?‘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娘子?”薑黎離穩了穩心思啐了他一口。
雲瀾搖扇而笑,瞳仁如酒般薰然醉人,“娘子這麼絕代風華,雲瀾自然是在意的。”
本是極其甜蜜的話,他眼裏卻無半分情分,甚至還有幾分厭惡的情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