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甸見薑黎離麵色突然有點凝重,不由笑道‘公主莫要想多,是塵詔公子讓我把這三千兩帶給公主,還說欠玄芷公子的錢他會想辦法,讓公主莫要擔心。‘
薑黎離心裏一暖,接過銀票,有些疑惑‘他為什麼不親自過來?‘
‘公子是過來的,但是公主和華韻公子出去了,塵詔公子就交給了奴婢。‘
薑黎離點了點頭‘他有沒有說過別的什麼?‘
塵詔找她肯定不單單是為了給她送錢,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綰甸想了一陣,疑惑的看著薑黎離,道‘塵詔公子沒有說什麼。‘
綰甸退下後,薑黎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是決定去找一下花瀧問問,她也好放心。
想著就披上衣服往清雅齋的方向趕去,清雅齋地處偏遠,位於鳳閣的西北方,雖然行歡府內燈火通明,薑黎離還是走到心經膽顫。
月光灑下,薑黎離看著自己的影子,心裏不由的沒底,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總是愛自個沒事兒嚇自個,眼下到了這個時空,身子都換了,這個毛病還是沒改。
薑黎離提著燈籠飛快的往前走,清雅齋的燈和她預料的一樣,還亮著,想花瀧這樣的人,是不會這麼早就睡覺的,估計沒準還在搗藥煉丹,勤奮就是這麼來的。
花瀧盤坐在窗前,發絲隨著微風吹起,一道道細小的月芒向著他身體湧去,形成一股小小的光輝。
在薑黎離進來之前。花瀧閉著的眼睛暮地睜開,看著剛剛打開門的薑黎離。冷道‘公主不會敲門?‘
薑黎離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渾身就是一僵。連說話都不自在‘你是我的侍朗,我不敲門也沒什麼,難道裏麵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
看著她笑嘻嘻的樣子,花瀧臉上布滿了不耐,重新閉上了眼睛,好似這裏隻有他一人一樣。
要是放在以前,薑黎離肯定會覺得很挫敗,但是相處久了,她也習慣了。要想讓這個冰塊說話,簡直比去天上溜一圈還難。
他不說話,薑黎離就引他說話,看著他閉緊的雙眸,笑‘前幾日你去哪裏了?‘
沒人理。
‘外麵好玩嗎?‘
還是沒人理。
‘花瀧,睡著了?‘
‘真睡著了?‘
‘沒睡著說句話...‘
......
薑黎離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花瀧就好比沒有聽見一般,既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
薑黎離有些挫敗。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長的,好好一個小少年,非整天拉著臉,一點都不討喜。
白天折騰了一天。眼下又在這裏墨跡了半天也有點困了,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到花瀧麵前。伸出手揮了揮,沒有反應。
薑黎離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花瀧冷清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放心。他死不了。‘
薑黎離腳下一滯,把門帶上原路返回,她沒指望花瀧會解釋多少,這麼冷冰冰的一句話就足夠了,他說死不了,那麼就一定死不了。
看了看月亮,明日就是月圓了,收了那麼多妖丹,自個練完是不可能的,但是賣賣錢還是可以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薑黎離才伸著腰從床上爬起來,睜眼看了眼四周,綰甸今天竟然沒有來叫她起床,一下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是說不清的舒服。
伸了伸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收拾妥當,拿出妖丹,留了二百顆,才背起來往外走,玄芷已經守在鳳閣門前許久,不止一次的向著屋裏看,就是沒有要起床的動靜,小臉氣的通紅,就沒有見過這樣臉皮厚還和豬一樣懶得女人,真不知道這樣也可以混個公主。
玄芷正耷拉著臉坐在一旁,門嘩啦一聲被打開,薑黎離清清爽爽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裏。
還未向前走,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石桌龐明明十幾歲卻正襟危坐的少年,不由一笑,走上前去,笑哈哈道‘小弟第啊,這麼冷的天,你坐在這裏,姐姐可是會心疼的喲。‘薑黎離說著,做了一個心碎裝。
聽見這個討厭無賴的聲音,玄芷的小臉馬上黑了,起身與薑黎離隔開距離,看著她身後的一大包,一臉嫌棄‘你這是去幹什麼?‘
薑黎離笑得更加燦爛‘出門!‘
玄芷臉色更差了,今天是他值班,拂影說要出去,那麼他勢必也要跟著,守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已經是他的極限,還要跟著她上街溜達,簡直超出了他的極限,但是今天是月圓,他又不能丟下她,隻能一臉不爽的跟在薑黎離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