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離這話一出,別人沒什麼,安分明臉唰一下白了,慕容蓮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不過她一直以為隻要努力就是好的,可是沒有料到慕容蓮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偏袒慕容以沫,這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滿意的兒媳是慕容以沫,而不是她。
安分明咬著下唇,手在袖口下緊握成拳,努力克製著自個的情緒。
慕容蓮被薑黎離說中了心事,頓時怒道‘本宮問得是容世子!拂影公主這麼插話實在不妥!‘
容景望了一眼薑黎離那詭異的小眼神,知道她心底所想,暗暗一笑,表麵上卻一本正經地道:
“我是聽到母親急切的想要尋找人證,才出來作證,和熱血兩字,毫無關係。”
“容景你.....!”慕容蓮臉色鐵青,眼看著就要拉拂影下水,但沒料到是自己兒子讓她難看!
‘好了!”淩鴻的聲音徐徐的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如同晨鍾暮鼓般帶著讓人肅穆的音色,“今日是以沫的及竿大禮,吉時都快過去了。既然是失足滾落,整理一番繼續就是。”
淩鴻一句話,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已經將慕容以沫滾落之事,定為她自己不注意,掉落下去的。眾人皆知這是淩鴻偏袒薑黎離的話,但是誰能又說什麼?
薑黎離一聽,立即道:“母後說的及是啊,這天也不早了,就收拾收拾趕緊去吧,方才兒臣一上來,以沫公主就嚇得摔了過去,可見兒臣的八字實在太硬啊,和以沫公主八字實在不合。未免影響這公主的喜事,還是另換人選吧。”
淩鴻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丫頭平時看著沒大沒小的,關鍵時候倒機靈。
上來時就已經看穿慕容以沫的詭計,順著杆子讓慕容以沫丟了一回臉,現在趕緊要溜走。雖說是有點胡鬧,可這事終究是以沫的不是。
及竿禮上就想來折辱寒商的拂影公主,這下以沫這丫頭的名聲可就要毀之一旦了。
“那你就下去吧。”淩鴻緩緩點頭。
“母後,你讓她下去了,那等下誰幫兒臣係玉帶?”慕容以沫不服氣道。
“喊個宮女就是。”淩鴻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開目光,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皇家的臉,再這麼來一次,就要丟光了。”
慕容以沫雖然不甘,可看一眼淩鴻的臉色,顯然也好不到哪兒去,隻能忍下,派人請了個麵容姣好的女官來代替這貴女一位,心中恨不得把薑黎離和璉清千刀萬剮。
之後,饒是慕容以沫在宮女的整理下,恢複了光鮮亮麗的模樣。可眾人實在忘不了她剛才那一滾,就算她擺出再高貴的樣子,腦袋裏都是她從玉階上滾落的模樣,整個儀式下來,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在心底偷笑。
能在及竿典禮上,從玉階上滾下來,想要陷害別人,卻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的人,足以記載在皇家史冊,笑個十年八年的。
而薑黎離眯著眸子看著站在台上的慕容以沫,嘴抽了又抽。這丫的胸長的這麼大,怎麼就沒個腦子。
璉清被薑黎離拉下水雖然不會出什麼事。但此刻看著薑黎離得瑟的眼神,心裏一陣不爽,順著薑黎離的目光看去,璉清的沒人臉唰一下紅了‘不要臉!‘
薑黎離正感歎著,突然被璉清一句話罵醒了過來,看著他一張漂亮的臉蛋憋的通紅,笑了‘姐兒看哪裏管你p事?姐兒看她胸大怎麼了?純屬欣賞不行啊?‘
薑黎離說的理所當然,璉清憋的一臉通紅。
這皇家及竿程序著實繁瑣,過一會淩鴻還要帶這新晉的徳儀公主慕容以沫去祭天,他們這些來觀禮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全程陪同。
去往祭天的路上,路程稍遠,又因為化雪路上有些泥濘並不好走,薑黎離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車裏,看著璉清不爽的臉色。哈哈直笑。
行到一半的路程時,到了一處亭子時,早有人恭敬在此處等著淩鴻來休息。
薑黎離下了馬車,遠遠望著圍繞在亭子裏慕容以沫發白的臉色。
剛才那麼滾下來,慕容以沫再坐馬車這麼顛,身上肯定更痛了吧,活該!
這麼冷的天,想一想,薑黎離還是決定回到馬車上休息,隻是她才要上去,就見著一位長相頗為恬靜的女子,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淑雅緩步地朝她走來。
‘拂影公主。”
薑黎離眯著眼睛看著來人,這是禮部尚書李岩的女兒,聽說叫李千嬈,不過薑黎離確信沒有與她有過來往,客氣道
“千嬈小姐可有事情?”
李千嬈看著薑黎離停下的腳步,忙的迎了上來,福身拜道‘千嬈拜見拂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