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強製性拉去觀看,每次進去的人都不同,但卻都沒有一個能出來。
轉眼六天過去,和她同車的其一個姑娘的屍身被抬下禽獸的馬車。
薑黎離被送回她的馬車,角落裏一個長的十分豔麗卻高冷的妹子抬起頭看她,眼中還有未幹的淚水和灼灼的憤怒。
“每次,你都活著回來,可是我妹妹……”
“就算我不能活著回來,難道你妹妹就能活?”薑黎離冷看著她,在這裏沒有誰該死,誰不該死。
美人噎住。
雖然這句話很是冷酷,但她無力反駁,因為薑黎離說的話是對的。就算薑黎離死了,她妹妹也不會活著出來,隻是這一句話出自這樣一個女子之口,未眠太過狠毒。
薑黎離閉上了眼睛,縮進了鳳鑾錦被中,暖和的感覺讓她全身都感覺舒服了不少。
或是哭泣了良久,美人的眼睛有些發紅,她看著閉著眼睛的薑黎離,輕咬下唇,似是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我知道那禽獸的車上有個出口。‘
薑黎離依舊閉著眼睛,不為所動。
‘你不相信我?‘美人抓緊了手中的被子,白讚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厲色。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留在這裏也是等死,難道你不想活命?‘
‘如果有出口你為什麼不逃跑,還能等到來告訴我?‘
‘我隻是不確定那個出口是不是真的存在,而且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輪到我們。‘美人見薑黎離似有動容。拉緊了被角,繼續道:‘隻要容貌和我們有幾分相似的。都得死,你也逃不掉。不逃跑也得死。逃跑了失敗也是死,都是死,為什麼不試試?‘
‘你以為以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可是打的過一個壯年且會武功的男人?還是你覺得,他會看你可憐而放過你?‘
‘我自然有辦法對付那禽獸,不過,你得負責找出那個出口。‘
薑黎離麵無表情,仍閉目養神,如果馬車上真的有出口。那麼肯定不會在能讓人找到的地方。
雲翎行事謹慎,且是狐妖化身,暗門之上或許被妖術掩蓋,如果運用自身的扇靈,她找出口不是難事。
但是扇靈是她最後的底牌,也是她的命脈,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動用。
而且對方遮遮掩掩,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幾分把握。又怎麼能冒然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難道你不想活命?”美人詫異。
“誰都想活命。”
“你想要活命,總要出些力。”
“我憑什麼相信你?”薑黎離冷漠地瞟了她一眼,“隻要我安分,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隻要活著,就能有離開的機會。而逃跑失望。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我對你一無所知,我什麼要和你一起冒險?”
美人愣住。一雙美目陰晴不定。
最終明白,如果她什麼都不告訴薑黎離。就別指望對方會答應。
“車裏地板上有一道暗門,打開暗門,下麵有暗格,我知道開關在哪裏。隻要殺了那禽獸,我們藏進暗格,我們就有機會從出口逃出去。”
薑黎離是在車裏被裝箱綁架的,當然知道車裏地板上有暗門。
聽完這話,忽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那暗格是個密封的箱子,從裏頭根本不能打開,如果沒有人能把我們放出來,而我們也沒有找到出口,我們隻有餓死在那箱子裏的份。”
美人沒想到薑黎離居然知道暗格是口密封的箱子。
“他們發現禽獸死了,一定會大亂,他們一亂,就算我們找不到出口,自然會有人來放我們出去。”
薑黎離意外,她居然還另有幫手。“什麼人?”
‘你不必知道。‘她一個人不可能對付雲翎,在短時間內,找到馬車上的出口,所以才被迫和薑黎離聯手,但是她並不相信薑黎離,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也告訴對方,如果對方將她的一切說出去,她隻會死的更快。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借你的手來刺殺雲翎,雲翎死了,那些人還管不管你的死活。‘
如果那些人是為了刺殺雲翎,如果雲翎死了,他們就會立即撤離,根本不會在冒險來救她們,等地宮的人發現,她們還是免不過一死。
美人沉默。
薑黎離拉了被子躺了下去,這幾日利用體內聚集的靈氣煉丹,導致她的靈體都有些不穩,虛弱的到了極限,躺下去,就昏昏欲睡。
美人看著躺下去的薑黎離,眼中出現了糾結,深呼了口氣,才道‘那禽-獸塌上便是暗格的開關,不管明天你幫不幫我,我都會試一試。‘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可信不可信,但若是不賭一把,她連一點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