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景色帶著絲絲醉人,鶯燕築巢,柳枝新抽。
東湖邊,薑黎離一行人正打著二十四骨折金傘,走在煙雨濛濛中,為初春又新添了一抹靚麗。
湖內,不少人泛著舟,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此次去李府,為的就是練香,看著這一湖春水,薑黎離也沒有太過留意。隻是驚鴻一撇便繼續前進。
‘拂影...拂影...‘遠處一艘龍舟之上,一抹鵝黃色身影正衝著她招手。
薑黎離停下腳步,凝眉去看,卻沒有看出聲音來自哪裏。
‘公主,在哪裏。是平南公主。‘綰甸指著眾多湖舟中頗為繁華的一艘。
順著綰甸的視線望去,正是一身便裝的慕容以沫。
片刻,龍舟已經使到了麵前:‘拂影,你發什麼呆?‘
自從上次救了慕容以沫,兩人的關係便緩解了不少。慕容以沫不在針對她,反而有時還會幫她說話。
‘正準備去李府,平南,你怎麼這裏?‘慕容以沫是淩皇親封的平南公主,不可不稱。
慕容以沫從龍舟上跳下來,邊道:‘和虞世子來遊湖,正巧看見你,便打個招呼。‘
虞世子?薑黎離差點一口被自己口水嗆死,可不要是虞斂那個自傲的家夥。
還沒祈禱完,那黑色的身影便探身了出來,高傲的臉上有著一絲笑意,在看到薑黎離的時候,明顯僵了。
薑黎離也愣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是你...!拂影公主是吧?‘虞斂說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麵部肌肉都有些抽動。
薑黎離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虞世子好。‘
死不承認,你還能咬我?
虞斂顯然沒想到薑黎離裝作不認識他,心中一火,當下走到她身邊,抓起她的胳膊:‘沒想到當日戲弄本世子的倒是美名遠揚的拂影公主。‘
‘哪能,哪能。‘薑黎離皮笑肉不笑,死不認帳。
“怎麼。你們認識?”慕容以沫聽見兩人的話。此刻也湊了過來,一雙眼睛左看右看,仿佛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奸情。
被慕容以沫這麼看著。薑黎離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慌忙推開虞斂,後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看著薑黎離的動作,虞斂扯開一個笑容:“看來拂影公主還真是健忘。”
“額。。最近發燒傷到了腦袋,有些不好使...”薑黎離心說這下玩大了。腦殘都堵上了,這個混蛋還不打算放過他。她就無愛了。
“是,我也聽說拂影半夜翻牆,摔的臥床幾天,估計摔倒了腦子。”不知道慕容以沫是真的聽說。還是故意打趣,反正說的一本正經,好似給真的一樣。
薑黎離臉都綠了。心說這塵詔也太混蛋了,怎麼能這樣造謠。現在好了。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就在薑黎離有些窘迫時候,虞斂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聲音拉的特別細長,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拂影公主還有爬牆這個愛好啊,倒真是讓我開眼了。”
開眼,開你妹。薑黎離心裏暗罵,臉上笑的如沐春風:“謠言不可信,謠言不可信。”
“謠言自然不可信,但是無風不起浪啊,你說是吧,以沫公主。”虞斂繼續追擊,就是不放過薑黎離。
慕容以沫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隻以為是朋友之間的打趣,連忙點頭:“就是,何況拂影你的**出了名的。不就半夜爬個牆,你怕啥?”
這不管真的假的,倒是讓兩人說的給真的一樣。薑黎離心裏那個火啊。
好在綰甸惠厔蘭心,這一會也就聞出了虞斂和薑黎離之間的火藥味,慌忙上前解圍,道:‘公主,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李府了。‘
聽見綰甸的話,薑黎離點了點頭,心裏直吼,還是自己的人親啊。
還沒興奮完,就聽的那道討厭自傲的聲音再度響起:‘好巧,我正準備去李府,既然順路,不如一起吧。‘
一起尼瑪,薑黎離臉又綠了。
慕容以沫七竅玲瓏心,馬上就知道虞斂和薑黎離之間肯定有事,既然是什麼事...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那虞世子和拂影你們就去吧,我在這裏看看就回宮。‘慕容以沫向兩人點了點頭,轉身上了繁華的龍舟。
看著慕容以沫的身影,薑黎離銀牙咬碎,這個死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也不說來就救她。好歹她也救過她一命啊,是不?
話不休繁,唇槍舌戰了半天,薑黎離還是寒著臉上了虞斂的馬車。
馬車比較大,中間還放了一個矮桌。薑黎離深呼一口氣,自然的做到了虞斂對麵,鄙視的眼神能把虞斂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