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鋪。
李三郎說請我吃酒,我豪不作想,就答應了。
“來,木家公子,李某敬你一杯。”李三郎拾起碗,豪氣地要敬我酒。
而我,滴酒不沾的人,能喝麼?
可是麵前李三郎的豪情颯爽,我不好意思拒絕,“好,木某也敬三郎一杯,往後不要公子公子喊了,咱是朋友,朋友就不應該太見外,你說是吧?”口氣裏仍忍不住透著一點擔心,畢竟這是酒啊!
俗話說酒後亂性,酒後亂語,酒後出事的,特別多。
所以酒不是個好東西,可是偏偏酒又是交友的最好渠道。
我一邊拾著碗一邊盯著李三郎,見他咕咕嚕嚕地把酒灌下肚子,還有幾滴滴在衣服上,趁他一不注意我把酒撒地倒入桌底,然後心虛地對著李三郎笑著,還一邊拾起酒壺要給他倒酒。
“好,木家酒量不錯,來,給你也斟上。”他李民澤算得上是能喝之人了,三杯下肚後,臉怎麼說也有點變化,可是對麵的木家,竟然麵不改色,還能笑得燦爛,看來是遇上高手了。
我明顯地感覺出李三郎不能再喝了,他說今個高興,要多敬我幾杯。
原來酒醉的原因,就是高興,逞能,搞出來的。
不過我很佩服李三郎,他整整喝了十大碗,還是白酒。
不過,他醉了,我沒醉。
“咦,木家,你還沒醉?”李三郎站不穩,起來往我這邊來,還發愁地問。
“我也醉了。”為了不引起懷疑,我裝醉。
可是,冷不防,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很兄弟地要同我說話。
我一介女子,他一介男子,這樣搭著混身不舒服,於是不動聲色地摳開他的大掌,費了我不少力氣。
看著這人瘦瘦的,咋這麼重!
而且跟他一站,我就整個發育不良的美少年。
“木家,說說,你這些年經商的所見所聞,三郎好效仿。”李三郎的手又重新搭上我的肩。
我臉,瞬間紅了,呆呆地不敢動。
一是因為,他的手,二是因為,他的話。
突然李三郎饒有興趣地問:“木家,你打耳洞?”
貼得這樣近,被他發現了。
於我,朝他眨了眨眼,然後摳下他的手,坐到另一邊凳子去,誇張地打了手勢,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小的時候,我娘特別喜歡女兒,就把我當女兒一樣養著,給我穿女裝,給我打耳洞,給我上女妝,所以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李三郎聽完後,噗!笑著說:“真有趣,改天,你也穿女裝給我瞧瞧。”
“我是男子漢,怎麼能穿女裝,不穿。”我說,臉上毫無笑容,還咬牙切齒地對他道。
可是瞧見他那壞壞的笑容後,我突然饒有興趣,聲音還透著惡意地對他說:“要不,三郎穿女裝給我瞧瞧,可好?”
“不好,我堂堂八尺男兒,怎能穿女裝,不行不行。”李三郎提高了聲音,蓋過了人們的議論聲。
惹得一群人刷刷地把目光投來。
我傻傻地回給他們一個又一個笑容,瞬間,他們饒有想法地收回目光,而且嘴裏還吐了幾句我聽不見的聲音。
這下,我在人們的心目中,形像又一次赤果果毀了。
為了不引起公怒我費力地把李三郎扶出酒鋪。
不得不說這酒鋪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全是男人幫。不過後來我想想也對,這酒是男人的朋友,全是男人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我不是男的。在酒鋪我聽見那群男的說那家姑娘那家姑娘。
當時我一愣。
這都什麼男人啊?
可是,後來我又突然起起某校草大人宿舍那群男的,不也是這樣說那班的女生那班的女生麼?
所以說,男人也有男人的話題。隻是出發點不同罷了。
才踏出門檻,李三郎就整個身子向我撲來,我一驚,把他用力推一邊去。後果就是,他撞上了柱子,經過這一撞,他酒徹底清醒,甩甩頭,朝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