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周若萱一臉的不敢相信。
怎,怎麼可能!
這個宴會場上有人要陷害她?
瑞爾懶得再看她一眼,女人要麼就一直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富家小姐,要麼就精明到底。
死纏爛打再加上自作聰明的樣子,是真的蠢。
周若萱是脾氣暴躁的富家小姐,可不代表她就是沒腦子。
究竟是誰要陷害她?周若萱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一直暗中觀察著晏殊臣的徐麗看到他抱著葉衾直奔外麵去的時候,匆匆就要追上去。
誰知道,徐麗剛提步,就被一個人緊緊拽住了胳膊,根本就走不了。
徐麗扭頭,看到是周若萱,立馬變成了討好的語氣,“周小姐,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不是你陷害我!”周若萱把她拉到了角落後,指著鼻子問道。
徐麗心裏一驚,麵上卻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仍舊狡辯著:“周小姐在開什麼玩笑,我區區一個小人物,能陷害到您什麼。”
“剛才不止是葉衾靠近我,還有你!”周若萱不依不饒,就是不讓她走。
徐麗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晏殊臣走到了宴廳的門口,一點法子都沒有。
國際宴廳門口。
早就收到消息的司機候在門口,看到在晏殊臣懷裏的葉衾,死死摳著他的衣服,緊閉的雙眼緊鎖,欲言又止地道:“大少爺,季小姐這是……”
“在裏麵受了刺激,你快點通知家庭醫生在家裏候著。”晏殊臣騰出一隻手打開後車門,抱著葉衾率先坐到了車子裏。
車外,司機正依命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媽媽,媽媽,您不要離開我。爸爸,我好想您,爸爸,我真的好委屈,您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
“別怕,別怕,有我在。誰也帶不走你。”晏殊臣反扣住葉衾的手,另一隻手溫柔地替她打理著碎發。
葉衾家裏的情況他是從他們交往的時候就知道了,父親去世,母親一人擔起了家庭的重任。
正因為葉衾有這樣的家庭身世,才讓晏殊臣有了想要親近的想法。
他的父母是沒有離婚,隻是感情一直不和。父親甚至對母親放話:“我們兩個人可以各玩各的,這樣很公平。”
母親看似沒心沒肺地玩得瀟灑,實際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抱著深睡的他哭泣……
好多次她都被母親壓低的哭聲和滾燙的眼淚弄醒,卻沒有一次敢睜開眼睛。
也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家庭,晏殊臣才決定在大學期間和晏家脫離關係。
在知道葉衾出生於單親家庭的時候,說不意外是假的。
他甚至還在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母親才能養出性格這麼討喜的女兒?
直到現在晏殊臣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還很離譜。
葉衾不是沒有煩惱,是把所有的煩惱都埋在了最深處……
“晏總,現在可以開了嗎?”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晏殊臣一臉柔情的樣子,頻頻懷疑他的大少爺是不是被掉包了。
他在晏家當司機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三年的時間裏,他根本沒看過大少爺有過多的情緒,最多的就是蹙眉思索的樣子,還有眼裏的寒霜讓人忍不住打顫。